阮景和秦西诀具是一愣。
阮景云里雾里,却依稀明白是重要的事情,不由睁大眼:“什么答复……”
这个答复等得秦西诀心急如焚,此时他却轻轻摇头:“阿姨,等您手术之后再说吧。”
林蓉一愣,忽然一笑,第一次在看向秦西诀时有了点真实的笑意。
她只觉得这孩子很傻,要是这个答案再也没机会说出口,无关答案本身,都会成为阮景一生的刺。
他是在笃定自己会无恙吗?
“你不是很想要一个答案吗,要是……”似乎觉得要说的话不太吉利,赵彬立马有些紧张,她只能无奈摇摇头,“我现在也没有认同你,你们的思想是独立的,再长大点,我也管不了阮景……”
秦西诀心里一沉,眸光也因无措黯淡下去,垂着的眉眼渐渐漫上绝望。
阮景心里咯噔一声,垂下视线,不想再听。
林蓉继续道:“所以我不想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是还有机会……”她扫了一眼两人,终于叹了口气,“也可以努力给我看看。”
阮景蓦地抬头,睁大眼睛,把那句话在脑海中反复地回放,才迟钝地生出不可置信,随之胸腔酸涩汹涌而来。
秦西诀也愣住了,他在整室安静里僵硬站着,似乎觉得不太真实。
在一片静默中,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手术该开始了。
喜悦来不及冒出头,近乎本能的担忧让阮景攥住林蓉的手不想放开,眼泪无声地滑落。
林蓉擦了擦眼角,反倒觉得压在心头一年的重量消失了,她没好气地拍拍阮景的肩膀。
“哭什么哭!站直了……哎你们一个个什么表情?”
赵彬忙上前扶着她。
阮景的指尖有些发麻,双腿也莫名麻软,他在秦西诀牢牢的搀扶下,看着林蓉在护士和医生的包围里离开了病房。
他忙追去,不知怎么走到的手术室门口,直到那道沉重的门慢慢关上,隔绝了一切动静。
赵彬在门前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走了过来,他拍了拍阮景的肩:“……没事的,会平安的。”
说着,他也无暇顾及他人,拉着赵杰沉默地等在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
阮景魂不守舍地站了半小时,神魂慢慢回归了一些,才发现秦西诀陪他一起无声站着。
他擦了擦脸,走到另一排座椅上坐下。
整条走廊陷入等待的寂静,光线昏暗,每个人面上的神色也晦暗不明。
阮景知道现在能做的事只有等待,混乱的思绪终于慢慢恢复,他才理清秦西诀这一年来在做的事。
原来,真正没有顺应“天意”,没有放弃并付诸行动的人是秦西诀。
这一年来,秦西诀卡着时间与他回家探病的日子错开,他也没有奇怪过家里稳定多出来的慰问品是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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