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可离完全不信,“咱们可是黄泉三姐妹,说好要齐心协力守护黄泉, 守护冥府的,她怎么可能说舍下就舍下我们?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时云山也来了, 她大概听到可离说的话,但没完全听清楚。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在说什么?”
“他——”可离睨冥帝一眼, “说朔光不要我们了。”
云山看向冥帝:“怎么回事?”
冥帝纵然能接受朔光的选择,但一想到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想再说她了。
“我离开这段时间, 阳渡可还安分?”
“一开始不安分, 后来就安分了。”可离总是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他怎么个不安分法?怎么后来又安分了?”
“我们也不晓得他想做什么, 一天到晚, 总是鬼鬼祟祟的这里窜窜那里窜窜, 没干什么正经事。我觉着挺无聊的,不想管他了,但这时,我们发现,他似乎是在想法子毁掉地狱封印,放出那些被关押的恶鬼,我堂堂冥君,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于是我就把他给杀了。”
冥帝的嘴角抽了一抽:“杀、杀了?”
“对啊。”可离说,“反正我也已经不爽他很久了,之前要不是朔光拦着,我才不会留他到现——哦对,朔光,朔光的事你还没说清楚呢,快说,怎么回事?”
她的眼光像火,冥帝想躲,然一转脸,另一侧云山也无比关注地看着他。云山向来不如可离好糊弄,看此刻她的眼神,大概率他今儿个是躲不掉了。
冥帝没办法,只好将魔族之事细细讲来。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云山与可离初一听,便觉那司正有问题,王池有问题,妖冢也有问题,但朔光却像完全没有发现。云山和可离觉得,以朔光的聪明才智断不可能愚钝至此,故这个故事,听听可以,但不能信。
冥帝哪里知道她们心里的小九九,仍旧在那悲痛地讲述,等他讲到最后,说朔光要求临川和她成婚,但转头就将自己献祭给了凰石,以凰石之力去救水镜,可离竟然拍着腿大笑出声,就连云山也笑了。
冥帝还沉浸在那阵悲凉里,被她二人笑得莫名其妙。他蹙起眉:“你们笑什么?”
“拜托,冥帝大人。”可离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朔光她是那种人么?她虽是个神仙,可她却也最讨厌神仙,怎么会学其他神仙那样来玩什么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把戏?再说,水镜可是她的情敌啊,她不杀了她就不错了,还救她?”
云山倒没她这么夸张,但也似听到了笑话一般:“朔光素来不喜欢强迫谁做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初陌,就算初陌当真跟她说,他已心有所属,她也不可能逼他跟她成婚,她最瞧不起人世那些不择手段的痴情子了,断不会步入他们的后尘,不可能。”
“你们是觉得……”冥帝的眉又蹙深一层,“朔光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所以,我方才所述都是我编的?”
可离两手一摊:“不然呢?”
冥帝很无语,他多希望,这些当真全是他的臆想,世上没有水镜,朔光也没有离去,可那一幕是他亲眼所见,最后失去生机的凰石,也还好好握在他的手中。
“你们为何会觉得,我会编这样的故事?”
“第一、”可离掰着手指头数,“司正,君上,乃至临川都有异常这点毋庸置疑,连我都能看出,朔光不可能察觉不到,第二、王池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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