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莺笑声一停,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小姑娘眨了眨干净的眼,继续道:“我还是喜欢你。”
这下轮到玉莺愣了。
玉莺美目瞪起,看了她片刻,脸色青白交织,却愣是再也吐不出一句恶毒的话,只别开头,皱眉道:“有毛病。”
站在一旁的岚香看透了,捂住嘴无声笑起来。
“笑什么笑?”玉莺横过去一眼,又看向祝辞,“祝二爷还真是好福气,身边个个都是美人,不知道消受不消受得起。”
祝辞淡淡抬眼,“姨母多虑了。”
“什么意思?”玉莺美目眯起,试探地道,“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太喜欢这个丫头,才弄出这样大的阵势抓她回来,现在看来,你居然是只要她一个?”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但是,没有回应也是变相的回答。
祝辞没有说话,已经是默认。
玉莺觉得很是荒谬,低下头笑了一阵,拭去眼尾的泪。
她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你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模样,非自己喜欢的人不可。”
“不一样。”
男人的嗓音携着似有若无的冷意,在混杂着楼下嘈杂声的环境中响起,却字字都能听得清晰,平白让人听得心中滋生寒意。
玉莺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道,“什么?”
祝辞看着她,仍是淡漠的神情。
他开口,低沉泛冷的声音,每一个字却足够震慑人:“他护不住我母亲,但我护得住我的人。”
玉莺罕见地愕然了片刻,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
因为这一句话,玉莺的眼前,忽然浮现起当年的情景。
为了祝景的一句等我回来,玉槿孤身一人在狼窝虎穴的祝家,苦苦支撑着等他。那时她的身子因为生下孩子后没有好好调理,已经留下病根,很是孱弱,几乎不能下地。
身边没人照拂便罢了,却还要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
而祝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状元名,就这样把玉槿和孩子留在家中,离开永州进京赶考。
这样糊涂的男人,枉有一身才华,却没有半点头脑。
他以为自己若能考取功名,就能让她们母子被其他人接受,从此不被他人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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