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这个称呼让宋连蝉有些诧异,“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亲近了?”
明明昨天还势同水火。
岑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宋连蝉拉远了一些,“妹妹,我先问你一件事。”
“你问。”
“你喜欢尧山吗?”
这算什么问题!
“我和尧山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是有的,谈不上喜欢,只是关系很铁的那种朋友关系。”
“那就行了。”岑倩总算舒一口气,“那我要追求尧山,你不介意吧。”
宋连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沈尧山那棵万年光棍今儿个终于要开花了?
多不容易啊,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被女孩子喜欢过!
“当然不介意。”她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是一个晚上,你怎么忽然……”
岑倩知道她想问什么。
“真正遇到危险了,才会暴露身边这些人的本性。连他堂叔都丢下我跑了,他不同,嘴上说着有多厌恶,逃命的时候还是不忘带着我,保护我的安全,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
岑倩热忱地抓着她的手,“妹妹,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找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有多难,所以啊,你要是遇到了,也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他呀。”
值得托付的好人?
不知怎么的,宋连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信。
沈尧山正鞍前马后地帮他剥橡栗,苏信礼貌地道了一声谢,接过剥好的橡栗,视线恰到好处地撞过来。
那个角度,与她脑海中某个模糊的画面互相重叠,一一吻合,她忽然一下惊觉。
怪不得这么眼熟,终于记起他是谁了。
原来他们是见过面的。
不怒自威
宋连蝉的小雁堂就开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三楼,并不高。
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底下的地铁口,附近吃的喝的都有。
每到夏季,写字楼门口就会出现一个卖白兰花的老奶奶,搬着小马扎坐在一旁,熟练地解开重复利用过无数次的红色塑料袋,用细钢丝串上一朵朵白兰花,从不叫卖,过往的人闻到香味,就会停下来,大多都是妇女和小孩。
老奶奶与她素不相识,对她却很好。
每次进出楼下,老奶奶都会送她一串白兰花。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熟悉了,外面每当刮风下雨,宋连蝉都会请她上来坐坐。
小雁堂没有接到委托的时候,她总是趴在窗前发呆。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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