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没说完,被蔚林琅打断,问道:“我的衣裳是你穿得?”
“不不不!”沈漠连连摆手,“我喊了厨房的大娘给你穿得。”
“行了,你走罢。”蔚林琅坐起来,下了床,整了整头发。
然后回头瞧了眼沈漠,不解地问:“你还杵在这儿干啥?咋不走?”
“走?”倒是沈漠如受惊般瞪大了眼。
“我、我自己走?”
“还要我送你走?”
这男人咋这么多事?
沈漠咳了咳,“我不会平白占了你的清白,你放心,我先送你回侯府,明日就去提亲。”
“提亲?你有病罢?”蔚林琅宛如看傻子般看着他,“刚刚不是说清楚了,昨晚咱俩都被算计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从此江湖不见。”
沈漠更惊了:“你不让我负责?”
“负甚么责,是我睡得你,且又给了银子,左右睡你也是睡,睡那男倌也是睡,一个道理,咱们互不吃亏,两不相欠。”
“你、你睡我?”沈漠不乐意了,“分明是我睡了你。”
“随便罢……”
蔚林琅不想在这事情上和他争,只道喝酒果真误事,以后再喝酒她就不是人。
蔚林琅说完便越过他往门口走,沈漠宛如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扯住她,“你去哪?我们行了周公之礼,我自然要娶你的。”
蔚林琅宛如看神经病般看着他,“谁用你娶,快走罢你。”
“你失了清白,我不娶你,谁娶你?你以后怎么嫁人?”
“说得跟你多清白似的,你一个逛清风楼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先前还不让我卖男人间的话本子,我看你就是心虚。”
“你、你别胡说!清风楼是我母妃的产业!这是我们的暗哨之楼,我是来办正经事的。”
“甚么乱七八糟的……”蔚林琅腿还有些疼,指着沈漠,“你别跟着我!咱们两清了,钱你去找掌柜要,别想因为这个赖上我。”
蔚林琅忍着腿疼,走得很快,她自然知道他是秦王,她一个庶女,摆明了是要嫁过去做妾的。
她疯了才嫁给他这种没脑子的男人做妾。
沈漠自然是不肯听话,硬是一路追她追到了侯府去,甚至还一路跟到了南街铺子,就只是恼怒的盯着她,也不说话,活脱脱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样。
惠觉一瞧见沈漠就拿起了棍子,蔚林琅制住了他,惠觉问道:“你干啥?”
“那个……别管他,他是来要账的。”
“你欠他银子?多少?”
蔚林琅舌头打结,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才道:“我把他的清白毁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给过他钱了!”
“也不知道他缠着我干嘛,真是倒了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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