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见她这样,只好和盘托出,将自己境况以及宋太师那边派人对自己威逼利诱的话详细道来,又道:“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万般无奈才来求告相爷,相爷若保全了下官这条命,下官日后愿为相爷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舒嫽耐心听完,见他是真的走投无路想要投靠自己,便放下心来。
她这才去将人扶了起来,道:“既然如此,本相与大人相交一场,便不会袖手旁观。”顿了顿又道:“既然宋太师愿意利诱于你,你便收着,只是将东西留好,待需要的时候,自然派上用场。”
孙大人连连称‘是’,又道:“下官浅见,那两夫妻也是一个隐患,但若是由下官前去,只怕他二人心存芥蒂,不会轻信,二则下官人微言轻,只怕也不能让他们心安。”
舒嫽道:“此事孙大人便不用费心了。”
她决定私下里亲自去找了那夫妇。
夫妻俩开了一间绸缎铺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薄有积蓄,住的地方虽然不大,但也干净整洁。
想来夫人爱侍弄些花草,因此院子里芬芳异常。
只可惜这原本和乐美满的人家此时挂满了白幡,处处显露出一种萧瑟衰败来。
舒嫽偷偷到访,自报家门,夫妻俩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舒嫽将他们扶起,夫妻俩诚惶诚恐的要给贵客上茶,她忙道不用,细看眼前二人,丈夫满脸愁容,夫人面色苍白,两只眼睛满是血丝,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个样貌清秀的妇人,想来那无辜枉死姑娘的美貌该是承自她的母亲。
舒嫽不由得心道这宋公子可当真是造孽,他自己是家中独子,可那姑娘也是这夫妻俩唯一的孩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不叫人心中酸涩。若真教宋太师威压之下,瞒天过海了去,不仅百姓不服,这天理公道又向何处去申。
舒嫽安慰了他们两句,左右不过是节哀,自己都觉得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干脆切入了正题,她道:“宋公子不过是个没脑子的纨绔,本不足为患,可谁都知道,他父亲却绝不是好相与的,本相此来是想问问,这些日子以来,可有人威胁过你们?”
夫妻两对视一眼,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请舒相爷为他们做主。
第38章
进门没多久就受了两次大礼,舒嫽实在有些心虚,心说自己既非明镜高悬的青天大老爷,也绝不是权倾朝野说一不二,来这里甚至也是有自己的目的,能为他们做的主实在有限。
自古百姓受冤含屈知道告官,可是自己这些做官的,哪怕宰辅之身,也是朝堂沉浮,有多少身不由己,又该求告于谁。
从这两夫妇口中,舒嫽大概知道宋太师果如崔绍所说派人前来打点,自然还是老一套的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意在使夫妇二人知难而退,撤了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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