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嫽思忖一下,道:“本相既然知道了此事,便不会不管,只望你夫妇二人不要因宋太师的这些动作而有所动摇,既然想要伸冤,就该要伸到底才是。”
店主抬起袖子拭泪,已经泣不成声“我家女儿一向乖巧,是我夫妻二人的心头肉,如今她受辱惨死,又被那姓宋的如此编派,世上除了我们,还有谁能还他清白公道,我们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舒嫽点头,又嘱咐两句,便回了府。
没过几日,京兆府开堂审理这桩公案,围观的百姓挤在外面,一排官兵将拦在那里,生怕百姓们太过激愤,冲上公堂。
京兆尹孙大人坐镇,惊堂木一拍,差吏将人犯带上堂来。
宋公子还是老一副说辞,只说是姑娘的父母亲自将人下药送上了自己的床,自己并不知情。
绸缎庄的夫妻二人一个红了眼,一个破口大骂,外面的百姓跟着群情愤慨,恨不能涌上来将那宋公子撕成碎片。
没想到宋公子竟真的找了那日和姑娘同游的另一个女子作证,据那女子所说,姑娘吃的都是从家中带来的糕点,不见了人后,也是她母亲前来打招呼说是家中有事所以将她带回去了。
又有药店掌柜作证人,说曾在出事的几天前向绸缎铺子的老板卖过迷药。
人证齐全,那夫妇俩也只得承认是无意中得知了宋公子的身份,于是指望能凭着女儿的裙带攀龙附凤,是一时糊涂才会给女儿下药,没想到女儿竟然会愤而自杀,再去找宋公子时,对方只说是晦气,不肯给钱,一怒之下才将宋公子告上了公堂。
门外百姓纷纷看傻了眼。
这时,这两夫妇大约是觉得自己眼看着要坐牢,总得拖个大人物下水才不虚此生,于是当堂反咬是当朝丞相舒嫽要他们去告宋公子,还要借此殃及宋太师。
眼看着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变成了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围观的百姓看傻了眼,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被得了命令的官兵驱散了。
旋即孙大人将此事上报皇上,同时言道,舒相也曾如此这般找到过自己,还有两盒宫中特贡,曾被御赐给丞相的金贵茶叶佐证。
管家来报的时候,纵使是习惯于大风浪也不禁有些着慌,舒嫽‘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又慢慢坐了下去。
她脑子里原本的一团乱麻慢慢理清,无论宋公子是否真的有罪,自己被摆了一道是确实的了,宋太师以自己亲儿子做诱饵,不得不说是用心良苦,而出了这等大事,宋公子是否作奸犯科,有还有谁去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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