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摇摇头,只听自己想听的,信自己想信的,这样的俗人,是杀不尽的,若太过在意,反而忘了自己一生,要做什么。
底下复又有争论起来,无非是什么言语杀人,史书曲解,哄哄闹闹的一片。
卫子夫却在这喧嚷的氛围中,恍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刘彻跟据儿的分歧,无非文武两道的侧重,据儿曾说他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是不是?
记得卫青还在,第一次征罪犯为兵,灭朝鲜的时候,她的据儿是不是一眼就看穿这事的弊端了?
或许...他同卫青说了,或许...他已想到办法了,或许...
没有或许了,没有曾经了,很多错过与分歧,一桩接一桩,成了如今的结果,每一桩,都是不得不。
卫子夫看向门外,被灯火照得泛起荧光的夜空,此刻看不见星月,但,若黎明终将来临,或许被错过的和被分歧的,都会因为有个好的结果,而不再遗憾。
希望,据儿,不会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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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子,调兵失败!如侯被杀!
回太子,任安回营,闭门不出!若有靠近,全是例行警告之言,说要我们稍待,马上禀报。
刘据站在车上,微微叹气,是他出手慢了,这长安,真的多为观望狡猾的政客,正气浩然之风太少了。
不过,刘据忍不住想,若是这些次调兵失败的理由,都是因为他们忠于父皇,倒也败得心甘情愿。
可千般暗示,若不忿奸佞,莫弃时机,对方多是不为所动,怎么看都像是高高挂起无视百姓的心态,若是这样,刘据真的要有几分气馁了。
多久了?
半个时辰了!
回!
自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调派失败后,长安中都官的囚徒赦免放出,命少傅石德及门客张光等分别统辖,双方激战未有全胜。
长水和宣曲两地的胡人骑兵,乃是最有战力的军队,八大校尉各有所长,却以两队为首。
谁掌控长水和宣曲两地的胡人骑兵,谁就掌控了绝对的兵力优势。所以,刘据第二次去调兵是从罪犯中,挑选的果敢之人。
可惜,如侯死了,就好比是当初陛下的严助死了。失了用兵之奇,胜利便越发艰难。第二次调兵还是失败了。
或者,不是调兵失败,而是败给了刘彻!
刘据对这样的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又从容又兴奋,他从放弃当了武治之风时起,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实践的一天。
这样,也许只会从梦中才能实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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