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翘不怕痒,却也配合地躲了几下,浅浅笑道:“我看你这不是犯矫情,是喝酱油耍酒疯,闲的。”
“成,那我上班去了。”骆窈气鼓鼓地起身。
薛翘泰然自若地开口:“回来时候闻见炒栗子味了,应该在七号楼那边,正好你去带一份。”
正打算去买糖炒栗子的骆窈忍着笑哼了一声:“拿钱!”
……
今年只有纪科长一个人过年,打扫卫生那天骆窈被叫去帮忙,倒不是纪科长要指使她干活,而是纪亭衍的房间向来都是他自己打扫的,不乐意他们动东西。
骆窈除外。
近两个月没人住,屋子里积了一层灰,窗户斑斑驳驳似蒙了块纱,阳光透进来,还能隐约看见一条极细的蛛丝。
骆窈抹了下桌子,吹开指尖的灰尘,啧啧两声:“让你这么久不回来。”
她和纪亭衍之前不是没有过长时间的分别,但像现在这样丁点儿消息都没有,难免让人心里找不到着落,好在她已经调整过来。
纪科长提了水桶进屋,见她站在凳子上拿长扫帚清理天花板,开口道:“窈窈,够不着别勉强啊,窗户待会儿伯伯擦,小心摔着。”
骆窈捂着嘴,瓮声瓮气地说:“没多高,您还有那么多地儿要清呢,甭管我了。”
“那你千万小心啊!”
“好嘞。”
书架上的书太多,骆窈怕弄乱顺序,一排排地拿下来做好位置标记,桌面还有几本看到一半的大部头,她好奇地翻了翻,把书签放回原位,用干抹布小心翼翼地扫去灰尘。
纪亭衍平时的习惯很好,东西本来就不太乱,骆窈没动抽屉和柜子,简单收拾了一通,最后才开始拖地。
“我来我来,这你就别管了。”纪科长拿过拖把。
这回骆窈没再坚持,把垃圾都丢外头,到厨房喊了声。
“您渴了吧,我去烧点儿水。”
“哎,好!”
阳光好,地板干得也快,骆窈将书一摞摞地归回原位,脚下忽然一滑,她稳了稳身形,怀里的文件夹掉出来一个,趴在地板上。
骆窈心头一紧,庆幸现在地上没水,连忙将文件夹捡起来拍了拍,目光却被上面的文字吸引。
“体检报告?”
指尖的动作顿住,骆窈睫毛颤动,没忍住继续往下看。
如今的人们没有体检观念,甚至生了病也不会第一时间跑医院,纪亭衍这个职业能有这种意识和习惯并不奇怪,但骆窈看了眼检查时间,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在他们泡温泉之后没多久。
或许是薛翘和陆长征前不久刚领证,骆窈的想法忽然就往那儿偏了偏。
这个时候婚检不是强制性的,但为了保障婚姻健康以及优生优育,开结婚证明时,各个单位都鼓励大家婚前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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