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只是逼不得已罢了。”
她温温柔柔地笑起来,行了个礼,离开了。
杭絮走到院门口,望着萧沐清款款的背影,眯起的眼尽是好奇。
越是追寻真相,她就越发现,自己前世的遭遇远不止想象中那么简单,容敏不过是容敛手中的傀儡,那么萧沐清呢,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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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灯火俱灭,杭絮不动声色地睁眼,从枕下翻出那个瓷盒——今夜上药时,她装作随手,把这东西塞进了枕头底下。
她在被褥中打开瓷盒,摸到粗糙的一角,将纸条扯出来。
小小的纸条沾满了油润的药膏,她打滑几次才把纸条展开,指腹在纸面一寸寸的摸索着,感受到了细细的凸起。
这些凸起组成了一个个字,字又组成了完整的几句话。
敛与温、□□事,联军十七万,据皇城以东,局势僵持……几句话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的局面,最后则言“吕涛忠心,日后可以此为系。”
杭絮将这段话反复摸索了三遍,然后把纸条撕碎,藏在掌心,趁起夜把它们洒在院内,碎屑融进积水,一下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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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脸上的伤好得很快,第二日痂就掉了,但为了祛疤,药膏仍是要搽的,手上的伤也不能耽搁,吕太医每日辛勤地过来,给她清晰换药,两人总要聊上几句,屋顶上的暗卫起初还仔细听,之后就懒得把心思放在这些无聊的琐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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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杭絮住在清荷苑里的第七日,她第一次出了门。
皇帝登基,在麟德殿设宴,邀请群臣,令杭絮没想到的事,她也在出席之列。
虽然能外出走动,但要求也少不了。
夕阳西下,杭絮一身华服,走在宫道上,速度极慢,几乎可以说是挪动。
身旁的两个侍女见状,想来搀扶,被她给拒绝了。
“没事,”杭絮喘了口气,“我自己可以。”
她又抬一步,被裙摆遮住的脚下传来锁链的清脆声响
那是用精铁打制的脚铐,粗如儿臂,足有几十斤重,杭絮刚戴上时,第一步差点摔倒。
这东西铐在脚腕上,仿佛一个人在向后扯着自己,不说奔跑,连行走也艰难。
杭絮不得不感叹容敛的谨慎,竟然需要用这东西来困住自己,难不成是怕她在宴会上动手?
适应一会儿,她的速度渐渐快起来,达到了正常人走路的频率,但之前毕竟浪费了时间,到达麟德殿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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