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莹看不下去了,缴了剩下的OK绷,装进口袋。
“你能不能涂点药,家里要是没有,就出去买,又不是药店都倒闭了。”
伤不重,池岛觉得用不了几天就能自己好。
完全不当一回事,催促蓝莹快去上声乐课。
池岛手上还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昨晚整理出了这几年置下的要带走的东西,回故乡去。
经营那间小书店,大抵再也没机会来这座城市了。
蓝莹不可思议,“以后都见不到了,我还说去送送你。”
“不是后天放假,你就要来我的书店看看吗。
“隔不了几天的,不用送,快去上课。”
蓝莹:“那你记得买药。”
池岛潦草应下一声。
坐车前往火车站的路上,看见街对面开着一家大药房。
她想了想,叫司机停下车。
刚才蓝莹磨磨唧唧的一句“涂点药”。
仿佛真的就听进心里去。
片刻,她拎着印有药店名称的白色方便袋出来。
旁边一栋大厦拔地而起,玻璃反着刺眼的白光。
楼下,是曾经撞见过江承晦的书吧。
无意识的,她再次经过这里。
叮铃当啷,几道清脆的风铃声。
书吧玻璃门开合,走出来一个正接着电话的男人。
“……翻倍投两千,阿满也是束手束脚,没那个胆。”
他的声音似乎变了,长相也是。
都不再和记忆中回想起来时的那个人重合。
但这变化是细微的。
就算化成了一抔黄土,池岛也能在第一秒钟认出来。
她快速偏过头,不想被江承晦看到。
希望他没有发现,会直接走过去。
周围没有一个能遮掩身形的东西,连路灯都在几米之外。
她身体僵在原地仿佛失去控制,像迷路的人一样,走不出脚下的三尺地,来回打着转。
江承晦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书店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身影。
确定躲不过去,池岛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过去。
故作落落大方跟江承晦寒暄。
第一句是很久不见了。
之后跟着问,最近你还好吗。
江承晦没有开口。
池岛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是很熟悉的人,是喜欢的人。
“你快去忙吧,我也要走了,司机还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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