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也得受着,安然本来就没想听梁恪接下来要说什么。真想听,她就不会挑这么个结构眼打断他们。还剩几个小时一周年才算过完,有些话这会不能听,也不能说。她还有梁恪不管是谁,心思再急迫,都得等这几个小时过完了才行。
得给这段婚姻划个整儿。
梁恪楞那儿,皱着眉看着安然好一会儿。沉默的安然心里直发虚。还是老太太拿胳膊杵了杵他,梁恪才回神。
“这么早”梁恪不皱眉了,笑着朝她过来,边走边往下放衬衣的袖子。
“今天没什么事”安然刚才就看见了,喊妈那会,眼睛一过去先看到的那片红。
看见了也得装不知道,刚来么。
梁恪过来就提地上的菜,搁手一颠,回头看她。
“买这老些,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多好”
“离得近就多买了点,省的妈来来回回坐车,不方便。”
老太太打从她进门,就没转过身来看她,妈喊了也不给回应。不回应安然也不说啥,老太太对她的不满意向来都摆在明面上。
梁恪一手提着菜,另一只手过来牵安然,拇指在她手背上划了划,以示安慰。
安然的手真小,滑滑的,凉凉的,像小时候常玩的玻璃珠。尤其在这个季节,握上去很舒服。
梁恪牵着她,拇指突然换了方向顺着指缝溜到掌心,其他手指也随之紧了紧。这段时间是真忙,每天早出晚归,累到想干点什么的心思都没。
这么一算,小夫妻得有半个月没亲密过了。眼下这种亲密是完全不受控的生理反应。是情侣之间下意识的冲动。
梁恪牵的那只手是她刚才攥钥匙的,牵着没事儿,这么用力握就有点疼了。安然试着往外抽了抽,想错开点疼的那处。梁恪感觉到了,侧头瞧她,小声说,“不让牵啊”
“不是,就袋子勒的有点,不舒服”安然把声儿压得低低的,怕老太太听见说她矫情。
“我看看”
梁恪拇指往上一顶,安然的手就被摊开了。勒的还挺深,可掌心一道儿,都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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