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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被梁恪握着,尽管握的不实,可安然还是感觉着不自在,他俩谈了五年,这种毫无准备下突然被牵手的情况几乎没有过。

“我,我,”安然清了清嗓子,用没被牵着的那只手胡乱指了指,“我去给你倒杯水”

“去哪倒水?”

梁恪失笑,反问,这就是个临时救急的地儿,连宿舍都称不上,实在太晚了才会过来休息,吃的喝的全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安然,没说话,然后,拿出手机翻弄着。过程中,他一直牵着她。其实,这不是一个表达感情的好时机,他们之间还横着昨晚的事,由此在往深了想,甚至还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

梁恪也说不上这会儿是什么心情,就是没放开。从进门看到她蜷缩在床上的那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瘦小的身躯贴着墙,脸埋在枕间,怀里抱着毛毯,一双手像抓着浮木般用着力,指尖实实的抠在毯子里。他怎么睡都不舒坦的床,安然躺在上面却显得空荡荡的。

怎么会有这么“寡”的女孩,寡到除了这身皮囊外你在她身上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他看着缩成一团的人儿,想起五年前的某个深夜,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问他,我还能继续做你女朋友么。她的眼睛很亮,清透透的,一方面像是再说,你别骗我,我可都看的清清的,一方面又像是再说,要不,你骗骗我吧,我的心可太疼了。

孤单?卑微?可怜?这些都太薄了,远不足以用来形容当时那种让你揪着心,扯着肝,酸酸涩涩的异样情绪。

当时他说,好。

梁恪是懂的她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可他就是能透过那双眼,看懂她无声背后的尴尬、难堪、局促、害羞、恐惧,这些一直离他很远,在他身上从没出现过的,他却总能在她生出的第一时间里感觉的到。

他应该去安抚,只是应该。

应该还是爱么?什么是爱,梁恪说不好,他没什么恋爱经验,对感情的认知全来自身边的同学、朋友还有上学时看过的几场爱情电影。千奇百怪的情感纠葛,大都逃不过激情,热烈,冲动,甚至无理索取,爱的越深,这些情绪就越是激烈。

总之没见过像他们这样把恋爱当成日常流水账来谈的。

就拿昨晚的事来讲,搁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是他现在这样,自己都没从措手不及的乱摊子里顺明白呢,还想着安抚对方的情绪。

他也有疑惑,他的疑惑并不比别人的少,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这么多年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他们。从事发到现在他想的最多的竟是这个,而不是气急败坏的质问,这一点他自己都理解不了。

安抚好梁妈及亲戚后,在来的路上,他大致理了理这些以前从没在意过的弯弯绕,他之所以没生气,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事能顺利的过去。当时看似突然,没什么准备,但其实他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只要与安然联系在一起,就都变得合情合理。

适时出现的敲门声,切断了梁恪的思绪,把安然从窘迫中拉了出来。

梁恪松开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说:“水到了”

“我,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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