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样。”
林屿肆勾起唇角笑了笑,没骨头似的,手臂支在床尾的横杆上,屁股撅起。
总之挺显眼一“电灯泡”。
乔司月抿了抿唇,忍住没说话。
乔惟弋替她开口:“你俩认识?”
林屿肆懒洋洋地答:“你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一语双关。
宋云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么久不见,一起去叙个旧。”
林屿肆有太多话想问,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快到不给其他人插话的机会。
乔惟弋缓慢收回视线,边掀餐盒盖子边说:“这就走了……果然从男人嘴巴里蹦出来的喜欢没一句可靠的。”
乔司月撩起眼皮看他。
他扯扯唇角,把“我看这俩才是真爱”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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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祁找了附近一家音乐餐厅。
潦草寒暄几句,林屿肆装作不经意地问:“她是从什么开始接受心理咨询的?”
话里透露出来的试探意思,宋云祁哪会听不出?他答:“大学那会。”
灯光刺得林屿肆眼睛一疼,他侧过身,避开。
“我想看她的病例报告。”
宋云祁沉默片刻,找到托辞:“我是医生,她是我的病人,算起来也是朋友,就算只是出于职业道德,我都不可能把她的病例给你。”
“行,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她的病因是什么?”
宋云祁指节轻叩杯壁,抓住音乐切换的空档,不疾不徐地说,“她对这世界有太多的期待,期待去爱,更期待被爱,渴望被尊重,又想得到理解和认同,可惜这些对她而言,”他顿住,“只是四个字——”
林屿肆沉默着看他,眼底情绪翻涌。
宋云祁抿口酒,涩到喉咙发疼,“求而不得。”
这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心不在焉。
宋云祁招收示意服务员埋单,林屿肆没拦,眼睛落在手机屏幕上,若有所思。
宋云祁叫了代驾,林屿肆陪他在路边站了会。
代驾司机很快赶来,宋云祁上车,隔着车窗说:“有空再约。”
林屿肆应下,往街口走去,路灯落在他肩上,像浮着一层雪。
宋云祁盯住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看了会,心里忽然有了答案,“阿肆。”
林屿肆止步回头,宋云祁下车朝他走去,搭在臂弯的西服迎风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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