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不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司音说:“宜室宜家。”
韩征一笑,说:“别老挤兑我,说说你吧,走到哪儿了,你这一路艳遇可多了吧,有看上的吗?”
司音不好意思,讷讷笑着糊弄过去,说:“领队喊我了,不能跟你说太多了,一会儿他们不给我开工资。”
韩征说:“怕什么呀,大不了我养你呗!”
司音说:“阿征,再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
韩征猛吸进一口烟,拇指擦了擦鼻尖,缓缓吐气:“不说了,不说了,最后再多问你一句,马上过年了,还能回来吗?”
司音说:“肯定呀,我不回去,大伙还要回去呢,我好多年没陪过我妈了,今年一定不能缺席。”
韩征说:“行,那等你回来,我跟安东请你吃庆功酒。”
司音:“太好了,让他带着小娥吧。”
韩征:“必须的,说不定那时候我也能带上家属……谁知道呢!”
司音挂过电话,靠着窗台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
裴泽躺在床上,两手叠在脑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促狭道:“我这领队都在考虑要不要配合戏份,殷勤喊你两声了。”
司音知道他这是调侃她方才的谎话,将手机搁在一边,坐到他身边道:“有你这么不客气的人吗,一进来就躺别人床上,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裴泽抖着小腿,只差哼起小歌,说:“自从不要脸之后,日子过得轻松多了。现在算是别人,以后是不是,那可不一定。”
司音黑着脸推他起来:“我累死了,你一边去,我想躺着。”
裴泽拍拍旁边:“你躺啊,这么大一床,还能挤着你?”
司音叹气:“裴泽。”
裴泽摇头坐起来,几乎是跟她换了个位置。她吁气倒下来,长发被压在头下,像是笼在一团乌黑的云里,脸被衬得白成温玉。
裴泽心痒,在她避让前,扫开缠在她脸上的一根头发,问:“你们俩又分手了?”有娥眉微拧,他说:“这次是真的分了?”
司音身子一蜷,转到另一边。
裴泽拍拍她肩,说:“咱们谈一谈。”
司音摇头。
裴泽说:“谈一谈。”
司音抱怨:“别总把我当病人!”
裴泽说:“这次不是裴医生和司小姐,这次就只是你和我,两个朋友之间的交心,也不可以吗?”
司音一直没动。许久,直到坐在身后的人都僵了,她这才说:“要是那件事没被揭穿之前,我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地跟他在一起。可那事大白于天下之后,再想跟他在一起就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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