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最近觉得宛玥有些不对劲,每天恍恍惚惚神游天际,经常先是发呆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我艹!”一声,再脸红傻笑。
“是白起出新卡了还是又喜欢上哪个新的纸片人啊?”
说到白起,宛玥才正常一点,她号啕大哭:“呜呜呜啊啊啊老妈,白起他消失了,他消失了啊,那么大一个老公,他就没有了呜呜呜!”妈妈不停翻白眼:“你天天就白起白起,就会搞这些纸片人,你什么时候能真带回来一个叁次元男朋友?”宛玥又停止哭泣了,继续对着手机沉默不语再脸红傻笑。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每天看着和宛清河的对话框,不分昼夜等着对方的消息,反复翻看聊天记录截图存进私密相册,不停回味和他在一起鬼混的场景,啊啊不能想,一想就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微信有新消息提醒,wqh:周末穿好看一点,我们一起去二十九中走走吧(^_^)
宛玥:?你什么意思,我平时很土吗?
wqh:我只是建议你穿裙子,不然可能会不方便(^_^)
宛玥的警备心瞬间提升,这话听着不像好话啊,算了管他呢,叁月的天还是很冷,我就穿棉袄棉裤你能奈我何?
所以当宛清河看见她依旧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时恨铁不成钢地捶胸顿足:“你就不能有点女人味吗!?就不能穿超短裙黑丝袜抹胸露肚脐给我看嘛!?”日跛子他妈,想干点坏事都不方便,夏天怎么还不来啊摔!
宛玥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大冷天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都是傻逼,你喜欢你自己穿啊。”不等他做出反应,她又狡黠地装作坏女人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肌,嘲讽地说:“我有没有女人味你真的不知道吗呵呵。”
艹,宛清河想到她半露的酥胸,想到半遮半掩的娇躯,想到花蕊在他的逗弄下缓缓绽放,牙白,不争气的唧唧马上就有反应了。
宛玥看他一脸呆相,双眼讳莫,脸色隐隐泛红,就知道这厮一定又在想混心思。呵,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二十九中是他们的初中,宛玥每天下班都能路过学校,看着十几岁的少年少女穿着蓝白校服,在路上叽叽喳喳打打闹闹,男孩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风吹起他们的校服后摆,像是一架架要起飞的小飞机,女孩叁五成群讨论哪个明星又塌房,班草和级草谁更帅,幼嫩的脸就算不涂抹脂粉也看起来像是在发光。她不禁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妈的,又糙又硬还掉了一手的粉渣,青春果然一去不复返啊。
本来还在担心两个社会人士没有学生证怎么进去,宛清河不知道和保安大爷说了什么,两人长驱而入。
“你认识保安大爷啊?”宛玥好奇地问。
“不认识,看我帅就让我进了。”
“……”
“好吧,其实我说的是我和我老婆都是这里毕业的学生,想回母校再体验一把校园爱情。”
“这个理由比上一个还要离谱。”
二十九中在他们那一届毕业后把墙粉刷成了浅绿色,看起来朝气蓬勃,教室里原来两人一座的连体桌椅换成了一人一座。
“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和你做过半天的同桌。”宛玥突然说。
“哦,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你初一的时候和班长坐我前面,你和我同桌带坏我和班长,四个人还没到下课时间就掐表倒数计时,你的表特别准,和下课铃一秒不差,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哇,真的吗?还有呢还有呢?”
“然后初二期中考试过后老师换座位,她换来换去居然把你换到了我旁边。唔,你当时好像围了一条黑白格子围巾,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我当时在想,我靠,这个人怎么和我一样上课吃口香糖,还这么装逼不和人说话的,明明之前还是前后桌啊,搞得像陌生人一样。”
宛玥叭叭叭说了很多却没听见宛清河接话,她侧头就看见宛清河静静地倚在栏杆上看着她笑也不出声。宛玥觉得自己脸肯定又红了,这什么辣鸡东西自己在那儿偷笑,他肯定记得这件事,还故意让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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