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说借体力,我当是什么重活,原来只是将你吊着飞起来。”
沈婳音吸吸鼻子,闷闷地道:“我很重的。”
楚欢挑眉,“你是看不起本王,还是太看得起自己的重量?”
说着,身子一矮,单手将沈婳音托起,让她坐在自己肩头。
沈婳音惊呼一声,慌乱搂住楚欢的脖颈保持平衡。
“楚怀清你疯了!刀伤好了?肩上的旧箭伤好了?”
楚欢笑得任性,“既愈合了,就没那么容易再裂开。”
“胡闹!楚怀清你怎么越活越小了,可还有个大人样子吗!”
“阿音叫我什么?”
楚欢仰头看向她,她的背后是一轮淡蓝的圆月,与她上衣的颜色交相辉映,衬得她一张清净小脸高冷如山巅雪莲。
楚欢心底里恨极了这难以接近的冷。
不,不是难以接近,其实阿音是个性格极温和的姑娘。
这份冷,是她从不肯正面回应他,总是刻意将他的心意漠视掉,用她温和的面具强行扯回朋友的距离。
真可恼!
“什么叫你什么,快放我下去呀!”
沈婳音面色赧然,偷偷看向车夫,见车夫正捧着一块风干羊肉慢悠悠地啃,眼观鼻鼻观心,良好地展示出了皇室家仆的基本素养。
沈婳音:“……”
“你直呼本王的名字楚怀清,本王听见了。”
楚欢微笑得不咸不淡。
沈婳音极力克制住想扯他头发的冲动,压着声音怒吼:“听见了还问!又不是第一次叫你名字了,稀奇吗?”
“稀奇呀。”楚欢勾起唇角,“因为还想听到更多次啊。”
“有毛病!”沈婳音不敢大声反抗,生怕被人听见,只敢用气音,“你讲不讲理?放我下去,这叫人看见了像什么啊!”
“阿音说的是讲理,还是讲礼?”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
沈婳音有一万个法子能逼楚欢放手,容忍到此刻已经失去耐性,当即抱住他的脑袋,探手摸到他腰侧的章门穴,拿捏着力道飞快地点下去。
楚欢登时身子一软,手上失了力气,两人一起向后摔了过去。
混乱中楚欢将沈婳音往怀里扯,护住了她的头。
“哎呦……”
楚欢夹在地面和沈婳音中间,被撞得七荤八素,故意长长地呻/吟出声。
车夫听见动静扭头瞥了一眼,见两个都没死,又继续谨慎地低头啃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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