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图安一脸忧虑地想了想,说:“还是我去接她吧。”
他说着,宽厚的大手拿出手机,正要拨通丛宁的电话,却又被人将手机从手中抽走。
罗赛将手机屏幕摁灭,丢回给图安。
他什么都没说。但图安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不再插手这事,等了一会,见罗赛没什么吩咐,便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朱莉嬷嬷在楼下将图安拦住,松弛的上眼皮朝上一抬,扫了眼三楼的方向,小声说:“他这是怎么了,午饭都没吃。”
“不清楚。”
“和丛宁吵架了?”
“好像没有。”
图安觉得罗赛不像是和丛宁有了矛盾的模样,他们之间更像是发生了另一种更特殊也更严重的情况。
朱莉嬷嬷却似乎自有一通判断,只说:“他这是生气了。”
图安看不出罗赛是否在生气,只知道他在等丛宁。
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你给丛宁打个电话叫她回来。”朱莉嬷嬷说。
图安犹豫几秒,把手机交给嬷嬷。
朱莉嬷嬷用图安的手机拨通丛宁的电话,过了一会,看着图安,表情有些异样地说:“没人接。”
......
阿诺德的住所在南岸地势最高的一片区域,是一座占地极广的院落,院落内外安保森严,一眼看去,给人十分恢弘的感觉。
下午时分,书房内,一道低沉的嗓音说道:“那个女人......”
话未说完,站在阿诺德对面的季冉便已给出答案:“她在求饶。”
“求饶?”阿诺德疑惑道,甚至问出了一句十分可笑的话:“她怎么求饶?”
二十一年前身处牢狱遭受残酷的刑罚,却不曾流露哪怕一分怯色的丛芸给阿诺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现在,他无法想象仅仅半个小时不到,那个在季冉口中是回到无望之地关键的女人会开始求饶。
丛宁被关进阿诺德住宅的地下室里,这是被阿诺德专门辟出来的私人刑房,几十年下来,死在这里的人不计其数。
当然,都是被秘密处死的。
不过就像当年对待丛芸般,阿诺德轻易不会舍得杀死丛宁,所以从一开始,就是由在精神卫生中心工作过,有相关医学知识的季冉对丛宁用刑。
但季冉没把丛宁当成一个人看待,她没有手软。
“不要。”光线昏暗的刑房内,惊恐的声音伴随着年轻女人瑟缩的脖颈、左右摆动不停表示抗拒的脑袋同时出现。
但施加在女人身上的酷刑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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