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仁悬在阮献之头顶的手顿住了。
他不以为意地想,都杀了又如何?他们该死。
但是,万一有人真的把他的鱼鱼抢走了呢?
他越想越惶恐,越想越焦躁,最后直接扔下阮献之,跑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白喻发现,她的猫,不见了。
她寻了三天,依旧不见她的猫。
这三天里,她神思不属,心不在焉,仙也不修了,就坐在门前等她的猫。
白白那么聪明,它是自己要走的,它不要她了。
还是阮献之看不下去,硬拉着她去做任务。
路上,她捡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被人打断四肢扔在破屋里,见到她的一瞬,双目放光。
白喻不知怎的,看到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空了多年的心终于充实起来,灵魂也似乎落到实处。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等什么,遇见白白时,她以为自己等到了,现在看来,这才是她要等的人。
“你叫什么?”
少年耳垂一颗红色小痣:“柏子仁,我叫柏子仁。”
白喻把他带回门里,为他疗伤,央求师父收他为徒。
师父不堪其扰,收柏子仁为徒后就不再管他。
白喻早有所料,代替师父教导他。
柏子仁黏人得很,日日来寻她,与她一起修炼。
阮献之在一旁看得心酸,自己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白白呢?不找了吗?”
白喻轻笑:“我找到它了。”
时光飞逝,眨眼又是三年。
三年里,柏子仁用尽方法心机,白喻就是不长情的那根筋。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她还是完完全全把他当做师弟,一点规矩也不肯逾越。
他很难过,很失落,于是便跑去酒楼买醉。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但他觉得自己酒量好得不行,直接要了楼里最烈的酒。
喝了两杯,轻易便醉了。
等白喻从山上找过来时,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低头看他。
长睫不安地抖动,两腮泛红,唇间盈润含光,颇为可怜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小二远远地问她:“您认得这位客人?”
白喻应声。
小二开始倒苦水:“您可算来了,这位小少爷喝了两杯便倒,谁靠近都不行,叫又叫不醒。小店要打烊,留人在这里可不行……”
白喻扔了块银子过去,小二惊喜接过,不再多说。
她晃晃柏子仁:“师弟,醒醒。”
柏子仁不动,嘴里嘟嘟囔囔。
她俯身,只听见他一直喊:“鱼鱼,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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