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猛地一动,以前似乎有人也这么叫过她。
她又叫了几声,柏子仁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无奈,她只得把人背起来。
一接触到她,他便像只八爪鱼般盘到她身上,胳膊紧紧箍着她。
月似明珠,星光如豆,今日的夜晚格外明亮。
街上不再有人,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踩着两人的影子,背着夜色,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幽夜暗香,虫鸣鸟叫,这一路真是格外的美好。
把他放到床上,白喻要走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眸子生泽,似乎委屈极了:“你为什么要走?”
白喻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柏子仁把脸贴到她手上,垂眸低声:“你以前都是与我一同睡的。”
闻言,白喻在床前坐下,没被捉住的那只手摸摸他的脑袋。
柏子仁趁机钻进她怀里,不多时又睡着了。
白喻靠着床柱,闭目假寐。
再睁眼,竟到了一处幻境之中。
四周浓雾遮眼,无声无息,脚下一片白茫茫水镜,稍一动便漾出数圈涟漪。
白喻静立一处,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许久,脚底忽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猛地把她拽进地下。
地下是另一方世界。
前方一面巨大的铜镜,只不过因时间久远,已生锈发青,花纹布满铜锈,镜面模糊不辨人形。
铜镜后慢吞吞转出来一个人,此人面目青白,披头散发,暗青色的袍子破破烂烂。
他转出来后,便直勾勾盯着她,目光不善。
“你是何人?”
“你还没想起来?”金同绕着她转了一圈,恨恨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笑,“哼,活该!”
白喻不想激怒他,沉默不语。
金同问她:“你知道你的师弟,是妖吗?”
白喻眉梢一跳。
金同继续:“那你知道,他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吗?”
白喻沉沉直视他:“……哦。”
他说的这些,她其实并不在意。
她的三观不是门里养成的,并没有传统修真者的是非善恶。
金同凑近她:“???哦?!”
他抓狂:“他是妖,他血债累累啊!你是仙门正统,你要除恶扬善!”
白喻迟疑半晌,试探问:“……这与你何干?”
金同气得要命:“与我何干?问得真好。他夺我修为,取我性命,你说与我何干?”
白喻一直隐在袖中的手卸了力,微松口气。
还以为这是个莫大的隐患潜在的威胁呢,原来屁都不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