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跟顾清沿道了歉,幸得他也没怪罪什么。她又在山庄度过了两周,在她妈的紧急催促下,她提前两天回了家。
郁灵一回到家就发现家门口竖了几个行李箱,而她妈还在客厅走来走去,她爸坐着看报纸,什么也不干,嘴上倒是说的厉害。
“你收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就回去个两天。”他爸又像个领导一样,指挥这指挥那,当然她妈也不示弱,一句又一句地顶回去。
“到时候没东西用别来找我!”她妈终于看到了她,下一秒却是催赶着,“快点收好东西,我们要回老家了,表弟要结婚了。”
她妈看到她手中的行李箱,“正好,你不用收了,等下直接上车。”
“……”
于是郁灵刚到家,还没坐下来好好休息,就被连人带箱拉上了车,回老家去了。路程不短,一个下午的车程,抵达的时候太阳落山,仅剩天边的几片晚霞。他们住到了伯伯家里,一阵寒暄,她上三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吵醒的,她妈偏要拉她起床,要她去接新娘……
她一脸的不情愿,“为什么是我啊……”
她妈粗暴地解释道,“家里就你一个未婚的,你不去谁去。”
天还没亮,她被套上了一件不知从哪里来的裙子,坐上轿车,一路颠簸,差点没把肺脏给呕出来。新娘家也太远了吧。车辆穿过隧道,又转到不知名的狭长小路,又坐了不知多久,手脚发麻,脖子酸痛且失去知觉,她终于到了新娘家。下了车,好久都没缓过来。
此时,郁灵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然后挂掉,紧跟在队伍后面,却有些混乱,她又不好跟着新郎,只能又回到路边等着。
手机又响了起来,郁灵挂掉后设置了静音,另一头的人仿佛和她对上了,她挂了电话,没出多久他又打来了,她又挂掉。这时,来了几个矮她两个头的男孩,圆头圆脸,脸上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新奇地围在她身边,还往她手上塞喜糖。正好喉咙不舒服,她接过糖,对他们笑了笑,“谢谢。”
电话又来了,她吃了几颗薄荷糖,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最后还是接了电话,“有事吗?”
卫思白在南桥车站旁的饭店里坐着,一遍又一遍地拨通郁灵的电话,对方不停地挂掉,他就不停地打。他坐到靠窗的位置,往外能看见车站的对面,一层层的居民楼,往下是车来车往,人群流动。
她终于接了电话。
他声音抖的不行,问她:“你在哪?”
郁灵不语。
他继续说,“我现在就在你家对面的饭店,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你现在马上过来见我。”
“我不在家。”
“那你现在马上回来。”
“卫思白。”郁灵无奈地叫了他一声,那几个小孩还给她搬来了张椅子,她对着他们笑了笑,坐到上边,他们也不说话,安静地听着她打电话。
卫思白努力克制着,放轻语气,“你现在就下山,两个小时就能到,我等你。”
“我不在山庄了。”
“你骗人!”卫思白一边趴在桌上,一边鞋头点着地板,我不怪你了,你离开他,现在就下来见我好不好?”
“我跟他没关系,从来就只是普通朋友,你何必呢?”一路上她玩了太久的手机,电量仅剩不到百分之五,她提醒卫思白,“你回家吧,我不会去的。”
卫思白烦躁地抓挠着头发,此时他点的菜也上的七七八八,“我点了全都是你爱吃的菜,你来见我一面好吗?”
她抿了抿嘴,低头看着鞋上的灰,不知什么时候鞋头还粘上了泥,在思考要想说些什么,那个给她塞糖的小男孩弯着腿,靠近了她,竟在她脸颊上留下了轻轻的吻,事情过于突然,她还没其他小男孩反应快,他们捂着嘴‘哧哧’的笑,留她在风中凌乱。
“你亲亲她了!”
那个小男孩也羞红了脸,跑回家里,他的朋友们一边笑一边追着他。
卫思白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就是为了能听的清楚,此时,他不想听却听的一清二楚,眼神立刻就黯淡了下去,“什么声音?”
郁灵反应过来,手指合起来,擦了擦脸旁,回他,“没什么。我不能赴约了,你赶紧回去吧。”
“为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算,不算!你现在过来,我们重新谈。”
郁灵刚要开口,手机关机黑屏——没电了。
卫思白听了半回儿才发现被挂了电话,他又打了回去,一遍接着一遍,他拨电话的时候,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问她,“有酒吗?”
林小鱼没想到兼职第一天会在这看到卫思白,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他,她职业性地站着,才意识过来他在问她,她忙地回答:“有、有。”
“来十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