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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高扬细眉看着秦训,所以你到底在说个什么劲儿?

秦训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王妃见过了王爷身上的伤痕,那一身伤痕,是王爷十二年前去北胡顺国做质子带回来的。”

安舒突然心酸,那确实太苦了。

在镇北王昏迷的时候,她几乎触摸过镇北王身上每一道疤痕,深深浅浅密密麻麻,全都长在了肉里。

那些伤疤距今已有十余年光阴,依然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年少的镇北王身在异国他乡遭受了什么非人虐待,身心是如何的痛苦煎熬。

“秦护卫,给王爷找几个机灵的仆人吧,仔细交代一下,不贴身伺候,只负责铺床叠被打扫熏衣,要是府中原有的不放心,那就从府外买新的。”

安舒叹息,罢了,镇北王很大概率是有心理创伤,好歹还护了她,这些不触及底线的琐事,她也懒得计较。

“属下遵命。”

秦训领命离开,安舒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屋内,放松身心躺在床上。

皇帝凤安瑾来的时候,安舒正在跨院与姜氏说话,凤安瑾也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安舒并未得见大鸣的皇帝。

二人连午膳都是在书房用的,也不知密谈些什么,过去了几个时辰还不见出来。

安舒觉得可以理解。

镇北王只比小皇帝年长十岁,小皇帝蹒跚学步就跟在镇北王身后喊小皇叔,小皇帝五岁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二人很少见面,但感情依然深厚,时常书信来往。

先帝英年早崩,独子凤安瑾才十一岁,毅亲王暂为代管朝政,朝中拥戴毅亲王的大臣不在少数,是镇北王对内施压,极力拥戴幼主,设辅政大臣,分散了毅亲王的权利,凤安瑾才得以继位顺利登基。

镇北王要镇守北境,而后因战受伤昏迷数年,所以二人应该是许久没有见面了,如今镇北王好不容易苏醒,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第023章

凤北诀与小皇帝叙旧,安舒乐得清闲,分明凤北诀苏醒才过去一天一夜,安舒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散漫。

“小姐,这癞皮狗在咱门前不走,是不是让秦护卫叫人来弄走?”

昨日那条舔食了毒粥的狗,经过一夜挣扎,最终是活了下来,不知何时摸索到安舒所住的东厢房,盘在门槛外瑟瑟发抖。

安舒探头看了看,“看样子是还没好,咱们耳院荒废的,让侍卫暂时把它弄到耳院去,再给它些吃的,等它身体好了放它出府,它爱去哪去哪。”

“奴婢知道了。”陶彩小心翼翼从狗身上跨过去,找秦训叫人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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