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实在是一言难尽,紧紧咬着牙关,恨不得将苏培痛揍一顿。
这个狗东西,实在是太狡猾,脑子转动得太快了。
真是好手段!
连托合齐这等朝廷重臣,都被他逼得步步退让,最后只得举旗投降。
要是苏培按兵不动,等着托合齐把小河纳进府,再去给舒辂透点消息,托合齐的位置肯定保不住。
可惜,这么天大的好机会,居然被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账浪费了。
胤禛手指动了动,直想一巴掌拍到苏培的狗头上。
生了好一阵闷气,胤禛还是将这口气抹平了。
京城的聪明人太多,只要顺着藤一摸,就会查到他的府上,其他几个兄弟都不是吃素的,他想火中取粟,只怕会烧了手。
胤禛神色几经变幻,苏培有勇有谋,极为难得一见,可他尽不用在正事上,以后一定得好好把他给掰过来。
盯着蔫头蔫脑的苏培许久,胤禛到底意难平,骂道:“滚!”
苏培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回去,麻利地退到门边,转身准备滚。
胤禛厉声道:“明天早些前来当值,瞧你那德性,昨晚怎么没把你当偷儿抓起来,投到牢里,好与你那好妹妹一起团年!”
苏培嘴角抽了抽,恭敬地,熟极而流应了是。
胤禛几乎被他气笑了,转瞬间改了口:“滚回来,磨墨!”
苏培本来还在高兴可以回去补觉,喜悦立马消失,再次麻利滚回去磨墨,伺候胤禛写字。
次日就是新年,宫里有筵席,胤禛与福晋要进宫领宴,苏培在半夜就爬起来,跟着胤禛进了宫。
天气冷得清鼻涕流出来,马上就会在人中上留下一道冰凌。哆嗦着到了宫门口,天还黑着,打着火把的侍卫,在前面维持秩序,检查放行。
好不容易进了宫,规矩多如牛毛,一会跪一会起,太和殿角落虽放了炭盆,门户大开,屋里屋外也差不多冷。
苏培虽然没有跟着起跪的资格,袖着手等在下人值房,端是远远一瞧,就替百官们冷。
至于最好奇的宫宴,苏培在胤禛落座,进去立在他身后伺候,只看一眼,便暗中叫了声阿弥陀佛。
大鱼大肉倒样样齐全,冷冰冰的,每样上面漂浮着层油,看一眼就饱了。
一餐筵席下来,菜没人动,酒喝了好几杯,等到康熙离席之后,筵席也结束,朝廷百官跪拜之后,出宫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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