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平时喜欢吃的那些,热腾腾的冒着香气。只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口味了解得这么详细。
容谧把保温袋合上放在一旁,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外卖就出门去上班。阔别已久的工作终于能再捡起来, 她发觉店里的经营状况并不像沈晰说的那样游刃有余,不用怎么特意给自己找活干就忙忙碌碌地过了一整天。
店里的员工说要庆祝她恢复健康,重获新生,下班后给她办了个小小的派对。沈晰闻讯也赶了过来,蹭吃两口蛋糕, 聊着聊着又回到了工作上。
天色已晚,大家都已经各自散去, 她还留在店里不急着走。沈晰多少能看出些什么来, “家里有不想见的人?”
她没回答, 望向窗外料峭的春夜。街道两旁的植物生机逐渐复苏,白天没顾上看,到了晚上便辨不出枝头萌发的芽是新绿还是嫩黄。
“有时候想想,说不定就应该听父母的早点结婚生子,按部就班, 平淡无波地过一辈子, 反而会过得更舒心些。”
她没来由地说着,语气低落,“我以前总觉得自己还算有能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处理妥当。现在才发现, 最好的情况就是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你才多大?说起话来像个上了年纪的浪子,玩够了想收心了。”
沈晰笑道, “可惜到哪里都是围城。不知道你身边情况如何, 但我上学时认识的女同学里, 那些一毕业就结婚生子当全职太太的, 现在可是都羡慕你这样独立自由,无牵无绊的生活。”
她摇了摇头,“我这样有什么可羡慕的。”
或许人在遭遇变故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念头,怀念有秩序的稳定的生活。她甚至想起自己当许灵均的情人时,得过且过,烦恼都没有现在这样错综复杂,只要明日复明日就可以了。
而现在,她实在想不通明日还会发生什么,心里不断地打退堂鼓,总想找个地方躲着。
沈晰陪她坐了很久。直到她回过神来,抱歉地说,“我得走了,还要回去喂猫。”
“好,我送你。”
她今天来上班没有自己开车。路边的计程车缓缓停靠,沈晰替她打开车门,临别前又叫了她一声,“谧谧。”
他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容谧一怔,望进他温和的眼眸,动荡不安的心绪被抚慰得平静了些。
“勇敢一点。”他说。
容谧朝他笑了笑,“我明白。”
回到家保温袋还在原处放着,里面的早餐却已经冷了。她喂完了猫打扫卫生,连同垃圾一起拎到楼下丢掉,从小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在此刻良心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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