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妙言又是答应得利索。
“得了得了,”寻月棠摆手,“我这话就当是没说,每次都说来,到底也没见你来几次,我还是遣人给你送。”
“我本就不喜出门,你知晓的。”
妙言知道寻月棠一腔炽热,是真的将自己看做朋友、真心待自己好,她也无数次懊恼自己的隐瞒,但是瞒都瞒了这么久,也只能如此。
不过现在,自己和身边人应该都快解脱了,她其实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在盼着这一日,但这日真的要来了,她好像又有些割舍不下。
无论是官人、月棠,还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小谷他们。
“知晓知晓,”寻月棠摩挲着妙言的脸颊,“虽说瘦了也好看,但还是稍微养养自个儿,身子健康才最重要。”
“嗯,”妙言应声,又换了个话题,“上次你教我那蒸蟹方子,我照着做了,将军很是喜欢,果真按照你说的拿出了一套工具,敲了半天蟹子,当真是讲究。”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吃还是在登州,那时候大家都要进山,钻一天山回来灰头土脸不说,更饿得像狼一样,抱着馍啃犹嫌不够,只有林大哥,端坐一旁,叮叮当当,半个时辰就吃了几只不顶饱的蟹子,”寻月棠摇着头下结论,“不知旁人瞧了作何感受,反正我是不理解。”
她描述地绘声绘色,妙言似乎已经能看到林勰在一处不很讲究的地方讲究地用餐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他是如此的。”
“不过,说起登州......”寻月棠凑近,“那时候他总带着一把有你画像的扇面,画功很是出众,但日日长吁短叹,说什么人间无药治相思,屡屡想告假溜号回来找你,三哥理也没理。”
这些事妙言不曾知晓,如今从他人口中听得,只觉是周身甜蜜上泛,回味过后却是发苦,她遮了遮还有些发红的脸面,再道:“他既喜欢吃蟹子,那月棠你还有无其他简单的方子教我?”
寻月棠想了想,“那不如就肉蒸蟹子?反正蟹子这种东西,清蒸永远都不会出错,顶多就是加上一点花样,口味稍微变变。倒也有炒制、做酱之类的做法,就太麻烦了些。”
“那就学这个。”
“肉馅就普通二八或者三七分的剁碎猪肉,要想它口感得宜、不松不紧呢,就在里头加点脆生生的东西,似是山药、马蹄都可,依着节气来,有什么加什么就是。
葱姜不要直接放,研出汁水来绞进肉里,既能让肉馅口感更好,也会漂亮些,这道菜铺在盘子上看不出怎样,但若是要炸肉圆,区别就大了去了。
淀粉要加,这步叫做浆肉,可以使肉口感更嫩。
淋些黄酒,花雕更好,去腥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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