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挑了一处视野最好的窗户边,让江淮去掉罗汉床中间的桌子,拉着江淮躺下继续看话本,边看,两个人边聊两句,格外开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荣婳眼睛有些酸了,也正好到了傍晚时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看清窗外景色的刹那,荣婳兀自坐直身子,吓了江淮一跳:“怎么了?”
荣婳拍拍江淮的腿面,道:“快看,好看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远离城镇,刚启程时江边的那些繁华街道,此时俨然变成了一座座连连起伏的青山,与江中倒影交相辉映,黄昏的景色光芒,像一片金粉般被洒在江面上,又被粼粼的波光荡碎,美轮美奂。
江淮侧头,越过荣婳的肩,从她身后看着她的侧脸,越看越喜欢,唇边笑意渐深,都上船了,此情此景又美,不做点儿什么岂不辜负?
念及此,江淮忽然伸手,曲起指骨揉了揉太阳穴,蹙眉对荣婳道:“有些头疼,下去吃饭吧,吃完饭上来,今晚早点儿休息。”
荣婳本不想太早睡,毕竟就外面这景色,估计上了月会更美,但听他说不舒服,还是点头道:“等下吃完饭回来我给你揉揉吧?”
江淮笑,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多谢夫人。”说着,二人携手一同出去船舱,下了一楼。
他俩吃饭的时候,赵林得了江淮吩咐,便让人去给二位主人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等他俩吃完饭,回到楼上,一起在甲板上歇了会儿,望落辉余烬,望月出东山,方才见赵林着人送了热水上来。
江淮对赵林道:“送进去吧。”
赵林领命,将热水送进了净室,荣婳对江淮道:“我先去啦。”
江淮含笑应下,荣婳便进了净室沐浴,等再出来时,已拆了头发卸了妆,换了一身绣纹漂亮的曳地睡袍,光着小脚踩在毯子上,袍下宽松的裤脚,时不时从她脚面拂过,愈显欲盖弥彰。
江淮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有一丝灼热,随后弯腰取了备好的更换的衣服,进了净室。
荣婳无聊,本寻思继续看话本,但转念一想自己看过去了还得陪江淮再看一遍,就暂且忍住了,端了一小碗葡萄干,爬在窗边,边看外头的月色江景,边含葡萄干儿吃。
片刻后,身后净室传来开门声,荣婳回头望去,看清江淮的刹那,忙收回了目光,捏葡萄干的手都哆嗦了下,她强撑着淡定问道:“你上衣呢?”
江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朝她走来,笑道:“你在岐州不是就看过?”
荣婳听着江淮的脚步声靠近,想了想,也是,岐州就看过,可当时看和现在看感觉不一样啊,那时候就是惊讶,现在又惊又紧张又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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