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想想除去宋衷的那部分记忆他不准备要了, 剩下的应该就只有应闲璋对于越初的记忆了。
言声彻那时也说,应闲璋才是拼图的最后一块。
好气哦,活了二十四年, 活成了块拼图,这谁受得了啊。
·
其实除了身子不爽快以外, 越初死前这几日过得其实还算不错。完全达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水平。
应九还每天都过来蹲床边温声细语地问他今天想吃什么,只有越初提不出的,没有应九做不出来的。
宋衷也每日都会来问他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今天的天气不错。就算今天天气不好,只要越初说今个想出去, 宋衷怎么都有办法给阴天变成晴天。
雪渺和朝辞鹤每天晚上会传来视讯,哄孩子一样的问问他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不开心,身上还疼不疼。
也就只有言语安静些,他很少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做的最多的就是当应闲璋不在的时候无时无刻照看越初。
只是他们的照顾并不会延缓越初衰竭的速度。
刚回来的时候,还能勉强下地转转,这会儿便已经离不了床了。视觉上的光感越来越弱,四周开始愈发暗淡昏沉。身体开始愈发僵硬,便是动动手指都会觉着困难。进食和说话也出现了状况,每当吞咽时食管都会火烧火燎的。
种种迹象都像是在告诉越初自己时日无多,可他也无能为力,不说救自己,他现在连了断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外面在做什么。”如今他只剩下听力没有受损,他听着外面传来哔啵哔啵的燃烧声。
应闲璋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祁宴给那些东西烧了。”
越初知道他说的是那些木雕,祁宴能狠得下心他也觉着宽慰了些,不管如何他还是希望祁宴能放过他自己,无论他还能不能活着,还能不能回来,都希望祁宴至少是能活得轻松些的。
“我这样逼迫他是不是反而不好。”
应闲璋不觉得有什么,“他总要自己试着想通的。”
·
日子这样过起来便觉得乏味,越初动都不能动,每日也就剩开着电视听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言语也会给他念最近娱乐圈发生了什么,但越初没病的时候也没关心过这玩意儿。
“你还不去上课啊,这大清早就过来,是准备等着给我送终呢。”越初算算估计离言语给他披麻戴孝也没几日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