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对佘月说道:“你爸爸好绝啊,这么冷静。”
佘月捂嘴偷笑一声,还是上前帮看店业务并不熟练的老爸脱困去了。
“金奶奶,您不是跟孩子去大城市享福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老太太一转头,发现是佘月,可是找到出气的口了,“小佘!忘本呐!我这才走多长时间,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待以前的老顾客的?”
老佘同志一见儿子火气就上来,战斗力也蹭蹭上涨,也不冷处理老太太了,张嘴就回击道:“这世道,平均十年来买一次的人也能称得上老顾客了?这个老顾客是不是要拆开念——老,顾客。您的确不年轻了,这位顾客,就指着这把啥也没用的年龄在小辈面前耀武扬威了是吧?”
老太太瞪着一双眼睛圆溜溜,正要撒泼时佘月拉住了她,给她递上了一个台阶。
“金奶奶您别生气,我爸不怎么来店里做生意,况且挨他批评的都是厉害人物,上次还说了县长呢。”
“县长!”老太太刚想大吸一口气,很快又昂起下巴道,“县长算什么,我儿子在Y市还和市长喝过酒呢!”
佘月笑而不语。
老太太见没人追问她细节,扫兴地问佘月:“你爸不懂生意,我问你,你家怎么连个纸人都没有?我家儿子挣大钱了,孝顺呐,想给他没命享福的老爹趁着忌日多烧点东西过去,我可是直奔你家店了,前街的那家我都没去。”
佘月笑着问:“是前街那家店没有吧?我们家也没有。”
老太太皱着眉毛,“小佘,你可别在这事上置气啊,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傻不傻啊!”
佘月解释道:“您误会了。是真没有,我还可以给您说,咱们这儿的任何一家店里都没有。”
老太太有点不敢置信,“为什么?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也禁烧啊?”
原本伸着耳朵听热闹的人“嘿”了一声,懒得再搭理这个老太太,扭头全散了。
对净堡镇的人来说,不听你说话,就是对你最大的侮辱。
佘月也是难以置信,“老太太,大清亡了,您知道吧?”
“臭小子你讽刺谁呢!”
“我不是讽刺您,”佘月一脸正经,“只是您烧纸人不就是让它们到下面当奴作婢?这种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思想,放在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可是要接受改造的。”
老太太那一辈的人哪能对这些事情不了解,“那,让你老妈过来,给我老伴牵个阴婚,免得他在下面寂寞。”
杰克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您倒是不介意啊……”
真是头一次见到给自己老公配阴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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