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他对面的跟踪狂死变态,他叫什么来着?
汤知夏强壮镇定,提高声量给自己壮胆:“死变态,你怎么进来的?”
变态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晃晃指尖的钥匙:“你忘记了吗?你前几天在医院拿给我的,还有,你以前都是叫我星哥的。”
汤知夏打了个寒颤,星哥?
想起来了,变态的名字叫钟星惟。
“钥匙还我,从我家里滚出去。”
给他钥匙,不可能!自己进门还是请的开锁公司,钥匙不知道在那场车祸中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密码锁的密码也不记得了,有钥匙怎么会给他。
“你先吃饭,我看着你吃,吃完我就走。”
汤知夏扬着下巴强撑气势,一把夺过钥匙指指门:“我不想说第二遍。”
“好好好,我马上走,有事叫我,你大声叫我能听得见。”
听得见有鬼了,隔着两堵墙两扇门的,反正有事也不会叫他。
门被带上汤知夏整个人一松懈又瘫了回去,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图什么呢?
事情要从一周前先说,一周前汤知夏订婚,他记得他没喝酒,宴会结束后他送两个朋友回家,返程时在高架桥上与对面大车相撞,等他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医生告诉他车子侧翻时撞伤了脑袋,昏迷了几天,脑子里现在还有一大块淤血。
汤知夏问医生为什么不安排手术,医生给出的答案是不用手术,淤血会慢慢消散。
行吧,听医生的,反正除了记性有些错乱其他一切正常。
奇怪的是住院一周他家人都没去看望过他,照顾他的是一个护工大叔,大叔说是救护车接他来的,他昏迷的时候有个姑娘来看过他,跟姑娘一起来的还有个小伙,小伙每天都来,姑娘只来过一次。
汤知夏猜大叔说的姑娘是他未婚妻,想给未婚妻打个电话居然想不起她手机号码,他自己的手机在车祸中报废了,大叔说那个小伙拿去帮他维修了。
正说着小伙进来了,汤知夏盯着他看了好久硬是没想起他是谁,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不是同学不是同事。
“我认识你吗?”于是汤知夏问。
那人当时比汤知夏更震惊,说话时手抖个不停,他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看看医生?”汤知夏指指耳朵。
那人脸色惨白的退出病房叫来医生,医生扒拉着汤知夏眼皮看半天,说:“嗯,可能失忆了,不过应该是暂时的,淤血散了就好了,注意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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