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要去咬穆阳的嘴唇。穆阳立即皱眉躲开,然而这一瞬间的仰身,就被周鸣鞘抓住破绽。他反客为主,将穆阳的胳膊一扭——擒拿,当然没有用全力。他将穆阳抓到怀里,然后连人带着扑到沙发上。这回轮到他把穆阳压在身下,他可没那么好心,他恨不得趴在对方身上。
穆阳侧过脸,躲开他的亲吻。
他们喘息着,然而不说话。他们的交流是沉默的,他们只要眼神四目相对,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在此之前甚至不相信会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他会清楚地了解你想什么,要什么,什么时候会哭,什么时候会笑……
命运叫他们在炎热的岭南街头相遇了。
周鸣鞘说:“我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然而他没等到穆阳的回答。
方才进门时,穆阳太着急了。他担心周鸣鞘身上的伤,连门都忘了锁。此时有人“吱呀”一声,毫不费力地将虚掩的门推开。
来人走路的响动很奇怪,极慢,像老头似的。然后便听见他说话:“条/子食饱无野做,追我三条街,晦气。阿阳,我到你这里住一晚——”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来人该是穆阳的朋友,是兄弟,高而健壮,唯独一只眼睛上戴着纱布。后来周鸣鞘知道他是和人打架险些把眼睛弄瞎。最后眼球保住了,额角却落了一道凶恶的疤。
此时,这人正拎着一瓶啤酒杵在门口,目光沉沉地望着沙发。
穆阳“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揉了把头发,将周鸣鞘踹开。周鸣鞘眼睛里笑意更深,像是很乐意见他这么局促的样子一般。但他还是放穆阳起来。
穆阳站起来:“然后呢?”
来人挑眉:“没想到你这里已经有人。”
穆阳说:“一个朋友。”
他笑起来:“朋友?”像是根本不信,“原来你喜欢男人?”他说,“以后别再和我一起看片。”
“片”是什么片,周鸣鞘听懂了。
于是穆阳陡然觉得身后的目光幽暗而微妙起来,像一柄炽热的剑,带着不爽和轻佻,若有所思地戳着他的脊梁骨。
他莫名有些心虚。
于是穆阳“草”了一声,抬手就把桌上的花露水朝人丢去。对方稳稳接住了,穆阳又拿起打火机。他骂他:“关你屁事。”
来人没说话,周鸣鞘忽然上前一步。他极自然地从穆阳口袋里摸出烟盒,又从穆阳手里摸走打火机,“啪”地点了火:“他不喜欢男人。”
周鸣鞘吐了口烟圈,笑着说:“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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