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珣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深黑色的领带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拉扯,松垮垮地系在脖颈上,若有似无的禁锢加深了这个人身上难以言喻的危险与性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藏在阴影里半晌没有说话。
陆荷阳缓缓将手探过去,摸到了傅珣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和细密的汗水。
那只手立刻躲开了。
“你怎么了?”陆荷阳察觉有些不对,倾身就着月光细细观察他。
傅珣身上裹挟着浓郁的烟酒气,颊上透着不正常的淡红,腮紧绷着,是暗自咬牙忍耐的姿势。
“你……”他视线下移,紧接着看到那里的变化。
“徐涧中给我的酒里加了东西。”傅珣不无尴尬地忿忿回应。他没想到这个老狐狸狡猾到连自己亲妹妹都算计,这样的场合,他根本没有设防。
也难怪徐涧中说,要喊徐令妤来送他回家,原来主意打在这里。不过陆荷阳很难不感到惊诧,按理说,傅珣与徐令妤已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契约在身加之二人感情不错的话,做哥哥的又何必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陆荷阳沉默片刻,喉结滚了滚:“很难受吗?”
只是一点调节气氛的药,有些发热,倒也不太要紧,倘若他身边的人不是陆荷阳,他也没有在他怀里肆意扭来扭去的话,大约也不是太难克制。
可是。
傅珣没说话,艰难地将灼热粘稠的目光从陆荷阳闪烁微光的唇珠和圆润的喉结上移开。
狭小的车内,两个人的呼吸缓慢加快,胸膛起伏,逐渐同频,皮肤上蒸腾起相似的汗意。
那些挑动人情欲的分子好像会随着汗水四散到空气里,它们别有用心地转移,从傅珣的身体里,钻入陆荷阳的身体,再分裂、增长、强大。
下一秒,车门锁被打开。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是在谈生意。”傅珣别开脸,谈及刚才,几乎有几分屈辱。
对他来说自尊固然重要,但现如今,守下江山更重要。这不仅是傅老爷子的重托,更是他孤注一掷的背水之战。他不一定需要金钱,但他需要这个身份,说到底他姓傅,他必须直面自己的命运。
为此,他可以牺牲。但这里面,并不包括陆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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