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撑着额角道:“叫你送自然是能送的出去,谁拦你你便将这诗送给谁。”
“殿下.”金瞳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也知道主子做事自然有自己的主意,自己只管遵命就是。
金瞳自宁王府后门溜了出来,在宫门前便叫侍卫给拦了下来,照萧澈所说,金瞳把萧澈写的那首诗给了守卫。
一炷香未过,崇明殿里的熙宁帝便得了通传。
李福海躬身进来先是朝正与熙宁帝说话的慕容慎颔首,随后躬身道:“陛下,宁王殿下写了首诗。”
将萧澈写的那东西呈了上去,李福海便退下去了。
熙宁帝展开那纸,阅过,眉头便拧了起来。
慕容慎问道:“陛下,宁王殿下是写了什么?”
熙宁帝将李福海呈上来的那张纸随手扔给了慕容慎,纸张悠悠荡荡落在地上,慕容慎弯腰拾起,只看了一行他便知晓。
萧澈所写得诗并非是他所做,而是他那早就薨逝的母妃——文佳贵妃所做。
熙宁帝捻了捻手里的串珠道:“他倒是会搬救兵,旧时辰儿写给朕的诗篇倒成了他今日的救命稻草。”
慕容慎笑着将纸张折好递还给熙宁帝,他道:“陛下到底还是念着贵妃,疼惜宁王殿下的。”
熙宁帝只觉额角一阵胀痛。
慕容慎又道:“再过三日便是文佳贵妃祭辰,祭礼若是宁王不到场,只怕文武百官又要议论,更何况陛下与文佳贵妃.情意甚笃,如若文佳贵妃泉下有知陛下只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冤了宁王殿下,只怕也要怨恨陛下吧。”
熙宁帝撑着额头,他缓缓舒了一口气问道:“怨恨?只怕辰儿的心里早就恨上朕了吧。”
慕容慎打量着阖眼的熙宁帝,衣袖之下,他的拳头越攥越近。
片刻,熙宁帝睁眼复又叹气,捻着手中串珠道:“罢了,宁王到底是年岁小,往后叫师傅多提点着也就罢了。”
慕容慎拱手道:“皇上圣明。”
熙宁帝又问:“靖言近来如何?”
慕容慎道:“还能如何,入了冬身子便不大好,前些日子到宁王府里小酌了几杯回来便感了风寒,在家喝药呢。”
熙宁帝“嗯”了一声又睨向慕容慎道:“澈儿和靖言年纪小不懂事,知远,你该提点着些,有些事情将来要是传出去了,丢的可就不止脸面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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