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中午是真的没力气陪周尧吃饭了,周尧见重一礼捂着肚子、嘴唇发白,以为是来了例假,背她去了医务室休息,又匆匆跑去学校超市买红糖和热水袋。
周尧拎着塑料袋回来的时候,病床旁的女校医正读着测温枪上的数字,“叁十八度七,发烧了。”
说着又探了探重一礼滚烫的额头,“最近这两周换季,是不是没注意保暖着凉了?”
“嗯……”重一礼哑着嗓子,明显不愿多说。
女校医看了一眼病房门口表情紧张的周尧,收起药箱起身,“男朋友是吧?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们现在这个年龄段的人谈起恋爱来都疯,亲热起来也没个轻重,生病了就少折腾点女朋友听到没?我看小姑娘发的这烧跟你逃不了干系……”
周尧连连点头。
见他认错的态度诚恳,女校医便也没再为难他,出门去药房给她取药。
病房静下来之后,周尧连忙坐到床沿跟重一礼道歉,自责地以为是因为自己昨晚太任性,拉她在外面待太久才让她生了病。
重一礼连说句“不是你的错”都很虚弱,又抱歉说:“放学没办法看你训练了。”
篮球队训练在学姐的病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周尧心疼地摸了摸重一礼的脸,“身体最重要,学姐好好休息。”
周尧在医务室陪了重一礼一中午,直到下午第一节课的预备铃打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学姐,红糖水我放在桌子上了,记得趁热喝。”
“嗯,赶紧回去上课吧。”
然而这个中午还没过完,周尧前脚刚走,周誉执后脚就抵达重一礼的病房。
他就直接多了,把手里的药盒扔到她床上就转身要走。
是什么药,两人心知肚明。
毕竟是昨晚就约定好的“分手炮”,之后无论人前人后,再相遇都是陌生人。
这药也只是陌生人给予的最后一点善意罢了。
还是重一礼喊住了他:“帮我拿下桌子上的水杯。”
杯子里是周尧给她泡的红糖水,此刻仍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周誉执关上房门时,正好从那线缝隙里看见重一礼就着那杯红糖水吞下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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