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静悄悄的,只在玄关处留了一盏小灯,灯光幽暗,倒映着一室阒寂。
陆夭从晚上八点半等到十一点,就在她以为今天梁言不会再回来时,院子里却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陆夭拉开别墅门,外面下着不小的雨,她正要给梁言去拿伞,他却浑然不觉一般,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来。
直到他浑身湿透地站在陆夭面前,她才发现他整个人狼狈不堪,不是被雨水打湿后的狼狈,是那种寒冬天,被霜打冰冻后的凝重。
陆夭在看到他的那个时候就明白了,梁言没理她,也无视她手里的那把黑伞,径直朝里面走去,陆夭松口气,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
谁知梁言却直接走到酒柜前面,他随手拿了瓶拉菲,打开后直接仰着脖子灌了下去,陆夭小心地走过去,路过梁言时脚步未停。
梁言这时却忽然开口,被优质红酒浸润过的嗓音有些哑,去哪?
陆夭正走到楼梯口,脚步停了下来,像被他这句给拦在了客厅一样。
她转过身,努力笑道,你身上都湿了,我去楼上给你放个洗澡水。
梁言却拿着酒瓶子走过来,他仰头又猛灌了口,即便他喝得这么快这么猛,也丝毫没有让陆夭把他和路边猛灌二锅头的人联系起来,有些人就算丝毫不在乎仪态,身上那种养尊处优的气质也会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
然后他低头含住陆夭的唇,将嘴里残留的最后一口红酒渡进了陆夭的嘴里。
陆夭被酒精的刺激呛得连声咳嗽,梁言静静地看着她,被雨水淋湿的眼眸晦暗不明。
陆夭咳完,正要开口,却有一阵冰凉液体浇头而下,她整张脸都浸泡在了那剩下的半瓶红酒里,她那双眼像两颗幽暗的夜明珠,潋滟吐出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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