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却不领情,恨恨道:“我便是站了队又如何?”
夜雪焕摇头失笑:“你要站也该站暖闻,站我作甚。再说就算真的要站,也得等你把头衔里的‘世子’二字摘了再说。”
莫染说不出话来,虽知他是好意,顾及着南北两府的立场,但就是看不得他这副只身犯险还一脸光风霁月的嚣张模样。
他越想越气,一跺脚道:“笑笑笑!到时候让刘家阴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说完就一头钻进了马车。倒是白婠婠又走了出来,略带歉意地又福了福身。
夜雪焕道:“我尚有他事在身,不能亲自替王妃贺寿,过两日便差人备礼送去王府,也烦你替我向定南王和王妃问个好。”
白婠婠眼中晶亮亮的,笑着回道:“殿下有心了。流鸢替父王和母妃谢过殿下。”
一语双关,既谢寿辰之贺,更是谢他让莫染抽身离去。她不用封号,转而以替字自称,也是不动声色地表达了一点亲近之意。
“南府在右陵有一处置宅,虽无人居住,但平日也常有下人打理。”
白婠婠笑着叫来一个王府侍卫,“殿下若是不弃,便权当是落脚之处,总好过客栈里人多眼杂。若有什么需要,不必和下人们客气。”
腆着脸跑来要了人,总不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定南王府在这方面还算上道。
夜雪焕笑着应了,白婠婠又突然瞥了眼蓝祈,小狐狸一般眯起了眼,笑道:“流鸢预祝殿下此番南巡诸事顺利,改日也好来南丘郡做客。”
这话说得颇有些耐人寻味,夜雪焕听得分明,也笑道:“承你吉言。”
又寒暄了一番,白婠婠便回了车上。莫染气得不想再看见某人的脸,只由莫雁归收拾了行李,随着那沉重的王府马车走了。
楚长越全程一言不发,看着马车离去,不由得深深叹气。
夜雪焕知他心中所想,安慰道:“以南府的立场而言,萱蘅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站在我这边了。”
“南府都知此行凶险,不惜把四殿下架去也要让世子离开。”楚长越苦笑,“怎的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夜雪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刘家再怎么样,也总不好让我死在他们的地盘上。”
楚长越恼道:“你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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