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樾猛然醒悟,他明明毒性压制已到平稳期,照说不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复发,他抬起头:“迎仙楼,还有这里的那个味道……”
“不错,你果然聪明,可惜还是领悟得太晚了些,你听说过破障木吗?以其木制成的弓箭,可以封杀高阶修士的修为,而同样,以破障木根辅以你所用的药的成分制成的香,就是专为你特制的毒香,可以无形之间毁了你灵根,让你再也无法回到修行之路,哼……”
“可是,你如何知道我今日会来?”安樾暗自心惊,但仍有不明之处。
“我们确实不知你今日会来,但是我自打跟随九嶷难民进入仙都城,跟他们打成一片,包括提议投奔你琉月门,通知这边中途劫掠,等的就是这一天!果然悲天悯人的九嶷圣子从不叫人失望,原本我们以为还要多等一些时日,谁知你这么着急地现在就跑过来了,真是无心栽花呀……你和你那侍卫,从一进这王宫我们就知道了,否则你以为你们可以一路这样畅通无阻?”
安樾:“从那么早,你就筹谋此事?……那些九嶷故国之人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泄私愤为何要伤及无辜和本族人?” 安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感觉到血一点点从刀刃处渗出,他要努力地集中精神才不至于精神开始溃散。
“无辜?他们一点都不无辜,他们为了自己活命,弃自己的国土于不顾,弃自己的王而不顾,他们都该死!”昭卫尖叫道。
安樾知道,面前的故九嶷公主已经完全偏执成魔,无法跟她讲什么对错,他想说话,但一阵阵袭来的痛感令他不得不用尽力气撑住自己,他不想那样没有尊严地躺在昭卫的面前。
看到他一阵一阵地发抖,昭卫冷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真的佩服你还能撑这么久,普通的修士在那样强的毒瘴侵扰下,早已经脉全废,金丹碎裂,成为一滩烂泥。而你却还有能力将其击散,逼得我不得不亲自动手…… ”
安樾没有言语,心想我这身体早已是毒入膏肓,再多一份也不过是由八分变为九分而已,倒是插入他身后的那柄薄刃,才是牵制了他灵息的关键。
昭卫继续志得意满:“我还要告诉你,方才你所经受的,毒瘴也好,利刃也好,不过都是毛毛雨,跟你将要经受的相比,这些都不值一提。”
安樾闻言一惊:“……什么?”
昭卫咬牙切齿道:“你忘了我先头跟你说的,我所经受的,你都必须十倍、百倍地经受回去……看看你身后,对了,你看不到,那我告诉你,就在你身后,昔日神圣的洗灵阵的地方,如今是一池春水。”
安樾心道:春池,果然先前自己感觉的没有错,只是听昭卫的语气,这池水定是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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