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昭卫突然又凑近他道:“你知道这春池的水是用什么填入的吗?” 声音变得又轻又柔:“是龙涎……龙涎乃是世间至淫之物,之前无论是谁,只在这水中浸上一浸便彻底换了一个人,我真的想看到,众人面前圣洁无暇,高高在上的圣子,恒月君,在这池中浸上半日,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
听闻此言,安樾一阵急火攻心,若他未曾遭袭,自可运息护住经脉不受外物侵扰,但如今背上的这柄利刃,显然便是在牢固的堤坝上破开了一道裂口,再经洪水冲刷,后果难以想象……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恶心的翻涌几乎将安樾击倒,他再提一口气撑住,断断续续道:“昭卫公主,你不要忘记,我今天并非一人前来,我的同伴,他就在外面,我若有差池,你也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昭卫稍稍一愣,突然笑道:“就是你旁边那个白发的……老哥?他跟你的关系暧昧不清啊,看来圣子被天衍宗主抛弃后也开始饥不择食了,哼!他确实厉害,但再厉害,也禁不住我们请君入瓮,更何况还有一屋子毫无修为的人质,你觉得他不会投鼠忌器吗……不要痴人说梦,更不要指望着谁来救你。”
“你图什么?虞玄清答应了你什么?” 安樾咬牙问道。
“我图什么?我要我遭受的痛苦,千倍百倍地如数奉还!虞玄清答应只要将你驯化,他就助我复国,尊我为这王城新主,我想他明日回来,看到主动承欢的你,一定会大大惊喜的。”
在昭卫口若悬河之际,安樾注意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奈何他灵息受阻,听不到什么,阴朔,他也遭到埋伏了吗?他能不能脱身,能不能救下琉月族人?还有,他会不会来?
“安樾!” 一声刺耳的吼叫在他耳边响起:“我在跟你说话,你走什么神啊!”
话音刚落,安樾背上刀刃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昭卫握住那尖刃的柄,用力一扭。
安樾终于难忍地“啊” 了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他想今日当真会死在这里了,他可以想象此时昭卫疯狂而狰狞的面目,他觉得再也难撑住,听到血自口中滴落在地的声音。
连接喘息后,他勉强抬起头,慢慢地,一字一句说道:“你找错了人,害你的人不是我,让九嶷灭国的也不是我,你原本是可怜人,如今却被仇恨泯灭了天良,沦为跟虞玄清一样的禽兽不如的怪物。”
昭卫听闻此言,脸扭曲变形,原本想拔出手中的刀,却在脸上绽露出狞笑的同时,放开了刀柄,慢慢站起身,她垂目往向安樾 ,冷冷道:“你定是不想在那池水中变得堕落淫。贱,故而激怒我只求速死,哼!我怎会上你的当。现在,我就送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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