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他突然拍了谢燃一下,“你也要记住啊,该说的话,当时就得说,别等错过了才后悔。”
“……”
谢燃也不知道话题是为什么会落到他身上的,不过他确实被噎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那位送他阴昙的“朋友”。
那时候他还小,以为“每周一次”的拜访能持续到天荒地老。
当他明白没有什么永远不变的事情时,那个“朋友”再也没出现过。
……想想还有点可惜。
楼家齐:“丽萍啊,我生病那会儿都不会说话了,其实那时候一直很想和你说……”
他顿了顿,老太太兴致缺缺地掀起眼皮看他。
夫妻几十年,她觉得自己的丈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然而对方的话却让她非常诧异。
“你还是很漂亮,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老先生笑了笑,“我还是很……”
他说到这儿,周围的空气忽然肉眼可见地扭曲了一下,像是空间发生了某种错位。
老先生全身晃了一下,不由得扶住了身旁的茶几:“我……”
“怎么回事?”谢燃猛地站起来,皱眉道,“阴气在流动……难不成有百年厉鬼出世?”
“我感觉……我……啊啊啊啊……”
老先生痛苦地叫了起来,他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诡异的变化——双臂平伸,脸和身躯正在横向放大,好像有两股看不见的力量正从两边撕扯他一般。
“家齐?”老太太终于紧张起来,“你怎么了?要紧吗?”
谢燃一步上前,指尖燃起火焰,在他身体各大要穴落下苍老的火焰,口中厉喝:“定!”
随着他的话音,那些落下的火苗就像是钩锁一般将老先生的魂魄锁住,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有随时散架的苗头。
谢燃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盅,塞给了老太太:“奶奶,劳您帮个忙。我现在得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先生这样也许能维持几小时,长的话几天,说不准,要是他消散前我还没回来,麻烦您用这个小盅接着他。”
“诶,好!”
谢燃正要迈步,忽地回过头说:“奶奶,这次消散后,您就真的永远见不到他了……有怨还是有情,都趁早说吧,别……留下遗憾。”
他想起了什么,垂了下眸,从敞开的客厅窗户里翻了出去。
梅丽萍:“诶,小伙子——”
哪还有什么小伙子,天空中只剩下了一抹急速掠过的蓝色鸟影。
……
谢燃追着阴气流动的方向不停地飞,很快就飞到开发区附近。
“鬼门?”他瞳孔一缩,“难道是景暄?不是都跟他说了让他等中元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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