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第四次的时候她便彻底晕过去了,后面还有没有,她真的不知道。
林月芽想做口型和他解释,可当她抬头对上李萧寒那双冰冷刺骨的眉眼时,便吓得不敢开口,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李萧寒面若冰霜,内心却莫名开始烦躁,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云腾院,夏河紧跟其后,“侯爷,那女子如何处置?”
李萧寒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处理干净。”
夏河领命,转身就要回屋,却被忽然顿住脚步的李萧寒一把拉住。
就在方才话音落下的刹那,他眼前不知为何闪出一个画面,是这女人颤颤巍巍端茶壶给他的模样。
那模样让他心头生出一丝异样感。
夏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半晌后,李萧寒淡道:“先留着。”
兴许还有用,毕竟毒发时的情况,只有她了解。
出府后,李萧寒没坐备好的马车,而是直接跨上乘风,临走时,他低头看了眼手指。
那滴泪早已不见,为何他的指尖上温热湿润的感觉还在?
李萧寒收敛心神,握住马缰向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待他来到大理寺,陆渊早已等他多时。
陆渊和他很像,年少成名,二十出头就进了翰林院,只是陆渊没有李萧寒这般拼。
陆渊祖上一直从医,他爹如今还是太医院的院判,于他而言,考取功名只是为了应付家里,钻研医术也只是爱好。
见李萧寒风尘仆仆走进堂内,陆渊立即迎上前道:“你可泡了药浴?”
李萧寒斜了他一眼,将披风脱下递给身后的夏河,随后示意陆渊进去再说。
两人坐在密室。
李萧寒呷了口茶道:“她记不得时辰,次数约摸四次。”
看来是没有药浴,陆渊看了眼李萧寒,打从心里佩服他,任何一个男人经历昨夜的事,都不可能再醒来时这般冷静,甚至冷静到直接查案。
对于中毒之人来说,毒发的时间和毒发的状态尤为重要,从这两点便可以推算出下毒的时间和剂量。
陆渊思忖着道:“醒来的时辰你可知道?”
李萧寒道:“刚至辰时。”
陆渊忽就笑了,李萧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被这样一双冷眸盯着,陆渊强忍住笑意,解释道:“你派人给我送讯时,不过刚刚酉时,醒来却已辰时,这当中可是足足七个时辰,能让你失控整夜的媚毒,想来剂量不会低。”
陆渊知道若是寻常媚毒,按照李萧寒的能力再加他不近女色的秉性,忍一忍没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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