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朱骁又有点郁败。
刘肆灵将朱宝莘抱回了她在平澜宫的寝屋。
将她放置在床上。
朱宝莘坐在床边,刘肆灵替她拂了眼下,可她眼眶依然在掉泪,沉默的掉。
刘肆灵轻叹口气,他坐在人一旁,坐了会儿,朱宝莘自然向他靠近。
她头靠在他肩上,刘肆灵将人揽住,他道:“这般伤身。”
朱宝莘依然还是哭。
刘肆灵抚着人的头,直到人睡着。
他将人安置在床上。
他已见过她为两人哭成这副模样。
刘肆灵不由想,若是为他,她会……这般么。
但他自是不愿有这样的可能,刘肆灵摇了摇头,思量自己方才念头的荒谬。
等他安排好一切,他只会让她幸福开怀的生活在他身边。
……
叶氏的丧仪过去,朱宝莘回府后,祁祥又如前护在她身侧,宫里时他并未在。
那位叶氏,自见的第一眼,他就知那女人与他的母亲很像,无论是外貌、声音还是性情,都有几分相似,而他的母亲,近日情绪有些不稳,所以祁祥一直在竹楼里。
他的母亲,自当年被迫离开,性情,已是渐渐变了。
她一直要他听她的话,他也一直听她的话。
祁祥站在廊下,看着外间。
一月后,朝中宣布了一件大事。
一直议论重立新储,如今终于确定了。
立新储的诏书已下,四皇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立为阜国储君,入主东宫。
朱宝莘自三皇子被幽禁到如今,她只在叶氏停灵期间见过刘肆灵一面,人入主东宫,朱宝莘为他感到高兴,但又有些对哥哥身份更上一层,责任压力也担得更大的担忧。
而朱骁则眉间的隐忧一天比一天深。
在那位主入主东宫后一月,朱骁收到了来自东宫的传唤。
此时已又到了冬日。
自叶氏死后,朱宝莘不能再自由出入宫内,没人传唤,她不能入宫,而东宫那边,一直没有唤她入宫过。
朱骁知道,刘肆灵在最近这几月除了停灵那日,皆没再见过朱宝莘,当时的情形,不见是最妥的,若真如朱骁所想,或许那人是在护着她。
就是这般,今日的传唤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太早,朱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如之前宝莘昏倒时,他在人闺阁中见到人当时坐于她床侧时,那种不好的预感。
近日在宫里时,刘肆灵偶尔会因朝政上的事宣他入殿,他偶有两次提过宝莘,询问她在府中的情况,其余没再多谈。
在这日之前,朱骁想到人如今已贵为东宫之主,那位殿下手段心性非常人能及,他曾委婉的提醒过宝莘,往后须得注意身份,不论是那太子的身份还是——男子的身份,也不知丫头听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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