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声打断静御前说的话, 但静御前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那个时候我跟我母亲学跳舞, 也想着会不会在宴会上遇见什么英雄, 结果竟然真的就遇到了九郎……”
静御前说得投入,池小言也找不到插言的时机。
待她说完这一句的吧……池小言这样想着, 然而她却没能撑到那一句结束。视线渐渐模糊, 意识也终于在那一瞬间彻底熄火。池小言的身子一晃, 便要往后栽倒。一旁的龟甲贞宗立刻察觉出不对, 连忙伸手把身边的人接住。
他微微蹙眉,死死地盯着坐在另一边一脸若无其事的静御前。不消问, 池小言会这样突然昏倒铁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了。
“你做了什么?”龟甲贞宗低声问。语气里全没有平日的温和与撩拨, 揽着自家陷入沉睡中的主人, 龟甲贞宗的心里自然也积了一层怒意。
“与九郎一并逃亡的时候,我总想着万一不得已与他分开,我总得想办法自保才行。但我一届舞女, 着实用不了什么刀剑。陪嫁来的薙刀我根本就挥舞不动。”静御前含笑开口,“所以只能用些药剂了不是吗?”
龟甲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池小言此刻的呼吸均匀, 脸色也泛着红晕,似乎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安心,我当然没办法用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静御前微微欠身,“便是用毒、药杀死什么人,以我的能力也断然无法逃脱追捕,我能做的不过是用些迷药来保住自己清白罢了。”
说至此,她又吃吃笑了两声:“没想到会用在她的身上。”
“你究竟想做什么?”龟甲的眼光略沉了些许。静御前的这副模样让他的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了一丝不安,尽管池小言此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但静御前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有着很大的问题。
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窣的摩擦声,龟甲贞宗连忙往那个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门口此刻正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色短裙的白发少女,她脚尖微微点地,体态看上去十分轻盈。
瞳孔骤然收缩,龟甲贞宗立刻也知道了事情不妙。
“你做得很好。晴明大人会按之前说的想办法送你去源义经那里。”那少女瞥了静御前一眼,凛声开口。
揽着池小言的那只手不由得被汗水浸透了,而怀中沉睡着的少女却依然对眼下的危机浑然不觉。
“付丧神,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来强行把你带走?”门口的雪女转头看向了龟甲贞宗,全然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龟甲贞宗的心整个提到了嗓子眼。按说正常情况下,他其实也并不畏惧与眼前的这个式神单挑,但问题是眼下池小言正在昏迷当中,而那个式神又刚好堵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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