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离离一看架势不妙,赶紧从司马佑安身上滑下来,动作急切还碰到了被打的伤,顿时龇牙咧嘴,还是司马佑安扶了她一下才站好。
她自知理亏半个身子都躲在司马佑安身后,只要代入一下家长看见早上给孩子换上一身新衣裳,结果没两小时孩子就在外面滚了一身泥,顺便和人干了一架的场景,就能知道袁依婉现在该有多气。
便急急解释道:“早上离离去湖边捡鱼,捡完之后有三个男孩要抢鱼,还嘴里不干净,说从母是寡妇,骂父亲是废物,又让我从他们□□钻过去,说不钻就打我,要跟从母告状让从母将我扔了,我气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司马佑安闻之低头看她,他们不是还骂他是小哑巴,她怎么不说?该不会,是怕当着他的面说此话他会伤心?
那几个孩子竟还想让她钻胯?刚才他下手轻了。
这面司马佑安沉默思考,那边袁依婉伸起手,“三个?”看样子像是要打人,辛离离吓得抓住了司马佑安的衣袖,高升嚷道:“从母,离离没错,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要是离离不还手,以后受的欺负会更多!”
眼见袁依婉的手依旧落了下来,辛离离闭上眼睛,紧紧搂住司马佑安的胳膊,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打并没有挨,她偷偷摸摸睁眼,就见袁依婉红着眼眶,手指离她脑门一寸有余。
而后轻轻落下,扒拉着她的头带到自己身边,半蹲下去仔细看她脸上的血,在发现这些血都是别人的,她脸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又卷起她的裤腿和衣袖查看起来。
待发现上面红肿不少,有的还破皮流血时,袁依婉问了遍:“你可知错?”
辛离离不说话,明亮的大眼睛里,不会藏事的写满了:我没错。
袁依婉抿唇,两人谁也不服输的互相对视。
直到院门被敲响,乱糟糟的声音被充满咸味的声音吹进院中,连带着那一串女子尖锐的骂声一齐传来。
三人就在门口,袁依婉起身开门,辛离离默默跟了上去站在她右手边,司马佑安见状也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了另一侧。
门外,和辛离离打了一仗的三个孩子各自被自家母亲带着过来,他们鼻青脸肿,一瘸一拐,打输了叫家长,这让他们非常没有面子,因此一个个都十分抗拒,扭动着身子想跑,可奈何他们老娘不放。
三个孩子中为首那个体型最壮硕的母亲李氏,一边拽着自家小子的衣领,一边气愤的同袁依婉道:“离离她从母,你看看离离将我儿咬成什么样了?耳朵都差点掉了,你们辛家还自诩读书人呢?就这么教孩子的?”
“还有我家孩子,说是被你家离离踢着子孙根了,这要是踢坏了断了我老段家的根,你家离离负责吗?”
“再来看看我家孩子,你躲什么?”另一个穿着红衣的妇人扯着自家孩子的耳朵,将他往袁依婉面前带,“看看,这脸,看看!这上面这么大一个鱼尾巴印,劲儿再大点,我家孩子都得聋了!还有这腿,他叫着说自己腿要断了。”
小渔村往日除了打鱼卖鱼,日子平静极了,辛家的事情已经作为村里的谈资说了好一阵子,如今又有热闹看,家家户户都走了出来,一看三个孩子狼狈的模样纷纷小声谈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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