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起马儿的缰绳,同她道:“我会慢些牵着走,若是快了,就同我言。”
她轻轻嗯了一声,马儿走动她身子晃了一瞬,很快又稳住了,他牵着走得真的很慢,慢到她用余光扫过,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绕着洛阳走了大半个城,辛离离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那为她牵马的男子身上了,她悄悄将团扇离远了些,好方便自己偷看。
这个带着莲花玉冠,让众人心悦诚服道着恭喜的国师,日后就是她的了,优越的下颌线她以后想亲多久就能亲多久!
“离离。”
辛离离猛然回神,还以为是自己偷看被他抓住了,重新将扇子放好,“嗯,嗯?”
司马佑安伸手将她抱下:“到了。”
耳边满是宾客的恭贺声,在他们饶城之时,大家早就赶至了国师府。
乐声起,歌者赞,她站在他对面,透过团扇隐隐约约瞧着他,缓缓俯下身子,和他一起交拜。
交礼,既婚。
自此时此刻起,两人结为夫妻。
耳边声音远去,恍惚之际她已端坐在床榻上,若是以往,她早就禁不住苦,随意活动,为自己捏肩捶腿了,可今日额前珍珠静止不动,她轻轻浅浅地呼吸着,有些紧张地握紧了面前的团扇。
屋内大大小小的灯盏发着晕晕的光芒,司马佑安冰凉修长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背,激得她一个瑟缩,团扇被慢慢地、轻轻地放下了。
团扇后的娇容只给他一人看,被他用全部视线盯着看,饶是她也会不好意思啊,她微微低下头,下巴便被他碰住抬高。
两人四目相对,她的脸上染上薄红,这红比氤氲在眼旁的胭脂还要艳。
经常素面朝天的女郎,今日一上妆,美的惊心动魄,额前一弯小小的月牙月黄被精心勾画,嘴上的唇脂鲜艳欲滴,引人摘夺。
如此想着,他便也这样做了。
俯下身子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极尽缱绻的吻,让自己的唇也沾上她的口脂,不分彼此。
她的纤腰被他伸手锢住,手指在其上的绣物上摩.擦,这是他用腰带束住的人儿。
手中的团扇掉落在床榻上,她禁不住攀上他的背脊,一吻毕,他爱怜地碰着她眼边的胭脂,哑着声音道:“我去洗漱,离离你且去下头饰。”
吞下口水,她嗯了一声,待他逃离似地走入净室,她才伸出手盖住脸,手心是热的,脸颊也是热的。
她整个人都要热得化了。
瞥向铜镜,镜中之人眉目含春,本显幼态的杏眸,布满了情.意,截然不同的样子,更为勾人。
一件件地卸下头上饰品,她伸手沾了胭脂,而后轻轻咬住了自己指间,嗯,全是花香味,她将桌上的金花胭脂塞进了宽袖中,准备带它去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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