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客人不好相处,还是让母亲去招待吧。”
“怎么了,脾气不好啊?”写月本来只是想逗一逗钟云水的。
但钟云水认真地道:“像是几尊杀神堆在哪儿似的,不知道母亲怎么招惹上这样的人。”
这话说的严重,写月急忙撇开话题——
“居然能比的上书,让你逃出来。”
钟云水最头疼的就是书了,她母亲给她请的那位先生也很是古板,钟云水才背了两句就想要逃了。
她总是趁先生不注意溜出来,一般都是上一方楼来找写月。
“书不杀人,但她们会。我打算今晚提醒提醒母亲,让她小心点。”
能让钟云水这样避之不及的,那足以证明那些人是真的穷凶极恶,写月不由得担心她:“你也要小心。”
钟云水拍了拍写月的肩膀,信心十足地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写月紧张起来,心跳的如擂鼓。
“你在一方楼里有没有受什么欺负?”
写月一愣,“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答就是了。”钟云水不依不挠,可不能让写月就这样躲过去。
“我能受什么欺负。”写月把头撇过去,想着应该是楼里的事情让钟云水知道了,他喃喃道:“那也不算是欺负。”
他向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于他们这些也根本不会放到心上,这些年受到的排挤也不算少,但只要楼里没有能取代他的人出现,老板就会把他保住。
那些人也不敢在他跟前闹,只敢在背后干这样的事情,多大的欺负他都已经受过了,这些算不了什么。
钟云水握上写月的手,情真意切,让人动容:“我一直在提,要为你赎身的事情,但楼里的老板很看重你,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我母亲那边,等那些客人走了,我再同她说。”
这些事情,钟云水可没有同写月提过,他没奢求过钟云水为他赎身,也不指望能攀上御史府的高枝儿,但这么多年里,钟云水是唯一一个将他当做人来看的,她会关心写月的喜怒哀乐,总是哄着写月。
要是钟云水能够成为他的妻主,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他知道,钟云水毕竟是江南御史的嫡女,娶他这么个青楼花魁做夫郎,有辱门楣。
那他跟着钟云水,只能为个侍君,他在心里问自己愿不愿意,如果那个人是钟云水,他居然是愿意的。
他的那些心高气傲早在这些年里全都折损了,什么嫁定要当个正君,谁会要个烟花巷柳里出来的男子当正君,他连出这个魔窟都是难事。
现下好不容易遇上个对他好的钟云水,已经是他的幸事了,别的他不敢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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