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池青道本人听了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那这御史家的嫡女拿她当榜样,那不是明摆着要步她的后尘吗?”
“谁说不是呢,有一个奸臣还不够,还要再出一个,你们说说这钟云水的心得多黑。”
“可这新帝的位置不也是……”那人做了个口型,偷来的。
酒摊老板马上上去捂住她的嘴,十分小心地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下去,我这酒摊都要被掀了。”
那人笑着摆摆手,“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酒摊老板又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上次在这里喝过酒后大言不惭,说是知道什么买官的事情,我这摊子都被官府封了半个月,要不是我认识你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那又未必不是事实嘛。”那人还在喋喋不休。
酒摊老板捂住她的嘴,警告她:“别说了。就你这酒量,以后还是少喝点,免得你这条命都保不住。”
那人依旧在嘻嘻哈哈,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到心上,看起来又是喝多了。
从头听到尾的池青道将头扭过去,要是江宁真的有人在买官与卖官,那可就严重了。
池青道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有命活到现在的,池青道在心里记下她的样子,在桌子上拍下一锭银子之后就走了。
茶楼,林虞。
林虞一路避让着人,往里面走,这一场说书正讲到精彩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地认真听,几乎没有什么说话声,林虞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不愧是江宁的说书人,她把她手里那醒木一拍,今天这回就算是结束了,赢得满堂喝彩。
这一场下午的说书散了之后,一般到了晚上还会有一场,有些茶客并不着急,就愿意把这个下午消磨在这茶楼里。
坐在林虞前头的那两位茶客在聊码头上的事情,江南临水,少不了有走水路做生意的人,都在讨论这一次的货物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其间还有人提到荔枝,不过那都是贡品,轮不到她们这些人去沾。
但有别的人接茬,说是御史府接待了一个马队,那马队看着不简单,别是御史大人更看重陆运吧。
江宁虽然是水运占大头,但水运毕竟已经很老了,除了改船修建运河之外,已经没什么路能走了,能拓开的发展也就到此为止了。
要是江宁将陆运也发展起来,和水运结合,不见得比不上那几个大的码头,不知道御史大人是不是确实有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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