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也是个有眼力价的,忙起来将温宴扶着重新躺了回去。
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温宴便想说些什么舒展舒展兄长板着的脸,想起方才做梦梦见的荒唐画面,她想以此来逗他开怀。
毕竟做梦梦见婚约这种东西,着实是有些好笑,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子呢。
“哥,给你说个笑话。”
“什么?”赵彦辰淡淡问道。
“我方才做梦梦见我和别人有婚约,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都还未及笄呢,哪儿来的婚约啊。”温宴笑嘻嘻的道,自以为这很好笑。
可是在赵彦辰这里却是半分都不好笑,甚至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温宴话音一落,他的脸色当即变得更加晦暗,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深潭。
怎么又是做梦?他有些烦躁。
做梦本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梦都是温宴丢失的记忆!
前有兄长坠崖,后有婚约,情况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你,梦见的是和谁的婚约?”赵彦辰忍着不适,装作若无其事的试探温宴。
旁边的荔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温宴瞧着兄长表情十分严肃,脸上洋溢的笑意渐无,心下想着这该不会不是梦,是真的吧!?
难道她之前真的有婚约,失忆了给忘了,现在又把这事儿当成笑话,哥哥怪她鲁莽了?
她尴尬的咬了咬下唇,嗫嚅着道:“只看见了我的名字以及婚约两个字,其它的没看清。”
“奥。”原来没看清,赵彦辰悄然松了口气。
温宴细细瞧着兄长的表情变化,见他并没有反驳,说明她想的有可能是真的。
这事儿可就严肃了,怪不得他不笑反而还生气呢。
她怎么如此蠢笨的,温宴责怪自己,但她又对婚约一事十分好奇,于是鼓起勇气问道:“哥,我该不会真的与人有婚约吧?”
“......”赵彦辰沉默了片刻,缓缓应声,“嗯。”
方才在温宴说出没看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酝酿了下一个计划,想着在书房提前与张阑之说的那些话,或许往后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温宴梦见的婚约刚好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的契机,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要成这事儿,还得借借东风,推波助澜一把。
“是谁啊?”温宴猛地亮了眼睛,好奇心瞬间便被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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