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要比之前好太多了,可是……”
“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嘛——好了好了,就此打住,我说亚连,不要当着塞……不要当着她的面讨论这种事啊。”
不要当她的面?谁的面?
我吗……?
“……不过这次,”那个白发青年点了下头,顿了顿,忽然开口,“这次不一样,可能立刻就会见到了也说不定。”
见到又是?
然而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见自己家这个红头发已然深吸了口气,转向了那个老男人:“那……那就拜托您了,元帅。”
白发青年也不言语了,两个人,连同在空中飞着的胖球一起,都好像紧张中带着期待地望向了那个老男人。
而老男人却半点不急,先是慢条斯理地抬手,以指为梳地梳了下自己那一头虽然看着扮相诡异、但却意外服帖的长发,然后才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虚空画了些奇怪又复杂的符号。
我完全看不懂他在画什么,只知道在他停下的一刻,这间的屋子的四周忽然强光大盛,铺天盖地的符文就这样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争先恐后地穿过玻璃罩,穿过包裹着我的这些可以呼吸的液体,没入到了我的体内。
我只感到周身都暖洋洋的,然后忽地吸了口气,吐了个……吐了个泡泡?
等等,我能自主地呼吸了?
不,不对,是我吐了个泡泡?
但不知怎么,在外面的他们看来,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我就这样眼看着红发青年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眼中的光芒也寸寸熄灭,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喃喃的一声,“还是没用……吗。”
老男人没回答,只是背过了身。
白发青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而是红发青年自己猛地拍了拍脸,像先前带回东西却没用的那几十次一样,飞快地振作了起来。
“嘛,这才哪儿到哪儿啦,当初不也事先讲明了是个长期工作了嘛,再来就是了。”
“是这样,肯定还……”白发青年便顺着他接了下去,顿了顿,露出了一个足以安抚人心的笑容,“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肯定会……再见面的。”
可任凭红发青年如何伪装,如何笑着应和,等到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走了以后,也还是有些撑不住似的用背抵了下重新关上的木门。
许久之后,他才吸了口气,坐去沙发那边,探手想拿放在旁边案几上的水杯喝口水,却不想因为走神,拿了个空,直接将水杯碰掉了地上。
他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半天,才好像很冷静似的弯腰伸手,想要把它们给捡起来。
捡起来,然后,重新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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