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就说……怎么都听着怪怪的。”
容道远笑了起来,“可二皇子和他舅舅听得很顺耳啊。我这也是投其所好了。”
霍大郎沉默了一下,心情有点复杂,“每句话都能戳到二皇子心坎上,也是本事。对了,陛下真不在意二皇子这个外室吗?”
容道远轻声说道:“尤家通敌,我刚好看过卷宗,这案子是陛下亲自断的,十成十的铁案。尤家也是真的沟壑难平丧心病狂,所以主犯斩立决,家人流放,家产抄没,一点都不冤枉。当年二皇子带兵抄了尤家,偏偏他还把尤氏当宝,陛下会不在意……那是见鬼了。”他侧过身,望着霍大哥接着解释,“二皇子为人任性,你越是劝他要疏远尤氏,他就越是不肯。我干脆骗他重点压根不在尤氏身上。”
霍大郎琢磨了一下,“可重点似乎真不在尤氏身上。”
容道远拍了拍手,“没错。重点在二皇子愚不可及啊。”
霍大郎摇了摇头,“几年前二皇子都不这样,虽然说不上多英明,却也和愚笨毫不沾边。”
容道远笑道:“我告诉他,他和太子打架拌嘴陛下不会放在心上,他若是当了真,以后跟太子的冲突绝不会少。我劝他去向长公主赔不是,长公主八成觉得二皇子知道怕了,才跑过来低头,实在不真诚,反而会更厌恶二皇子几分。”
霍大郎问:“那……陛下?”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容道远起身,凑在霍大哥耳边,“皇帝都有这臭毛病。一旦陛下看不上二皇子,二皇子一言一行满满都是错,除非二皇子能为救驾而丧命。”
霍大郎:……
他狐疑地看向五弟,“总觉得你是……真心想把他这么安排上。”
容道远哈哈大笑。
小光再次及时问他:“他猜对了吗?”
容道远笑着“嗯”了一声。
霍大郎随后没怎么说话,把容道远送到霍家门口,便回一街之隔的赵家去了。
话说长公主的赏花宴算是办砸了,这场赏花宴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谈资。
霍六郎因为当天拉肚子,侥幸逃过一劫;而在一片简陋草席上醒来的霍七郎更是吓到回家高烧不退。
好不容易病愈,霍七郎曾经那股子因为无知而无畏的精神气也没了。
亲弟弟彻底怂了,霍六开始还有些不解,问过弟弟,听到“我真正明白我是小人物,二皇子和太子斗法,露出一丝掌风,我可能就没了”这话,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清醒后整个人也低调了好多。
虞氏不明白一场赏花宴过去怎么两个儿子就都跟落汤鸡似的,没了之前的样子,她急得不行却全无办法;霍大老爷被虞氏烦得没法儿,便找时间分别跟霍六霍七恳谈了一回,谈完他终于也后知后觉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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