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太子只差半岁,今年可都二十三了。
而陛下则到了知天命之年。
想起上次夺嫡时腥风血雨,霍大老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旋即又异想天开起来:这次……能不能火中取栗,猜中一次?
霍大老爷在书房里枯坐了一晚上,决心搏一回,他总不能一直让儿子压得抬不起头吧?
就算押错了,他也可以去央求大儿子,请大舅子保住他。进可攻退可守,他还犹豫什么!
彻底说服自己,霍大老爷便一门心思投入夺嫡大战去了。
于是霍家这段时间里看似平静,实则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他们一时间都顾不上五郎,容道远也因此耳边清净了好几天。
这天他从国子监回到霍家,便见虞氏的大丫头等在二门处,一见他就恭恭敬敬地说,“五爷,太太有请。”
容道远跟着虞氏的丫头来到正院,行礼落座后他便一言不发。
虞氏的憔悴脂粉完全遮掩不住,她也懒得自欺欺人,“五郎,那天长公主府上究竟怎么了?怎么老六老七回来全蔫了?”
容道远轻飘飘地回了一句,“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虞氏再追问,他闭口不答。
虞氏拿自己的亲儿子没办法,拿前面夫人留下的儿子一样没办法,但她怎样也不能坐视两个宝贝儿子萎靡颓丧下去,于是她又问,“五郎,你能不能写封信,荐你弟弟去国子监读书……旁听都成……”
容道远站起身来,“与其让你俩儿子去国子监饱受折磨,不如让大老爷踅摸个良师。”
大周的国子监处处是卷王,学习强度堪比奥赛班,但教育方式又很有独到之处。
即使是做过好多次学神学霸的他,每天都需要一定时间和精力来完成作业,而在听课和做作业之间他时常有所心得……让四书五经都没读利索的霍六霍七去国子监,他俩就不止是颓丧,而是破罐破摔干脆不活了。
五郎不应,虞氏早有预料,可见五郎起身,她也赶忙站起身来,从手边小桌的抽屉里拿了封信出来,“别走,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容道远看了看信封上的蜡封,完好无损,他揣着辛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书房,容道远先把作业写完,然后才撕开信封,看起里面的……香气扑鼻的信笺。
尤氏居然写了封亲笔信过来。
系统小光“哟”了起来,“她居然也想问问你的看法,她不是让顾潇潇说动,转投太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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