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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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白毛鬼紧紧攥住,游偀能感觉到血液流向体外。白毛鬼小口小口嘬着,他借着吸血泄愤,却没有释放毒素,情绪稳定下来甚至还小心翼翼地帮助游偀止血。而游偀一反常态地沉默,她静静地看着白毛鬼,既不挣扎反抗,也没有将手抽走。

白毛鬼抬头望她一眼便停下,他的手固定在墙壁上,限制着活动范围。但白毛鬼没有放弃,他依旧不断尝试将自己的手脱离石镯,他的举动变得凝滞,因为不协调显得有些滑稽。

游偀扭头抓住石镯,在墙上左右拧动,触发置于墙后的机关,镯子“哗啦”扯出一串链条。

链条和镯子的材质一致,是很坚固的材料,即使使劲全力也无法破坏一分一毫。

白毛鬼借着链条得以小范围行走,他从游偀面前离开,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及穿。七八步的距离,便是极限,连这个小房间都离不开。白毛鬼扯着紧绷的石链,定定地站在链条允许的最远距离,他背对着游偀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来。

游偀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动作,她不置一词,安静地望着他步步走近。

借着那一番动作平复心情后,白毛鬼脸上不见喜怒,可以说是及其冷漠。即使戴着刑具囚于叁尺之地,也不损凌冽气势。相比之下,主导这一切的游偀却脸色苍白,呆板地维持着被白毛鬼推开时的坐姿,倒显得无助。

气场颠倒过来,游偀却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她双眼失神地盯着白毛鬼,嘴唇微张,似乎想对他说几句话。

白毛鬼走到游偀面前。距离缩小,长长的锁链拖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音在地窖回荡,一人一鬼都没有说话,徒留这抓耳挠腮的声音充斥整个空间。

他们直直对视,像是沉浸在莫须有的较量中,双方赌气看谁率先开口,就是输家。

游偀看着白毛鬼,鬓角的碎发,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最后视线落在他一双眼眸,他的眼神或讥诮或深情,而此时却是平静无波如一潭死水,仔细看还有几缕希望在眼底流转,只需一句话就能搅得死水回春。

游偀别开眼,垂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干巴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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